当然，要在他睡着的情况下。
“杨叔成？你睡着了吗？”
“杨叔成？”
“睡了吗？”
好，很好，他睡着了。
易沉心裹着被子走到沙发旁，夜深了，屋子里漆黑无光，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半，借着月光去看杨叔成：“杨叔成，生日快乐。”
杨叔成的确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回应，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也正因为如此，在易沉心的眼里，杨叔成的睡颜成了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程度。
她带着私心，悄悄走到他面前，搬了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在2019年，她过得挺幸福的，从小到大没经历什么太大的坎坷，所以尽管已经很设身处地地去想象他的痛苦，却也没办法真的感同身受。
她还是挺难想象的，他自己一个人，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支撑着生活，所有的痛苦都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宣泄，他很辛苦，她知道。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惨呢？”易沉心趴到了他旁边：“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可能一段时间就走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不管我能呆多久，这些时间，就让我好好陪着你吧，谁让你这么可怜呢，唉，像淋了雨的小奶狗。”
夜静了下来，墙上古老的破钟滴答滴答地一直在响，易沉心望着杨叔成想了很多事情，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这是梦吗？
陌生的天台，同样的月色倾洒，夜晚没那么安静，有风呼啸着不停歇，易沉心置身于这样的夜色之中，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