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韦斯莱小姐。逃避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不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卡尔的声音像深夜的寒风，他言语里的威胁让背对他的女孩瑟瑟发抖。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情况，不过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样等我。”
他走出那个黑乎乎的角落，在火把下的卡尔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苍白的脸色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他提醒这个女孩在那个出事的夜晚，当他去寻找那条名叫布兰奇的蛇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某个同样意图不明的夜游者。那么，这个看见人就逃跑的夜游者其目的就很有趣了。
“你是个蛇佬腔。”金妮地转过身面对他，“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她的声音有种诡异的笃定，而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本奇怪的笔记，手和笔记都染上了深色的污渍。
“当然不。”
卡尔否定了这个污蔑，但他看着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神经质的女孩很疑惑，她看起来像是被吓破了胆子而变得疯疯癫癫的，可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金妮那活泼可爱的脸蛋变得有些狰狞，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却死死盯着卡尔。
“你撒谎！”
金妮尖叫着，因为莫名的恐惧她的胸膛起伏不定。她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了走廊固定的火把底下，看着卡尔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安的疯狂。“这都是你的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离开的时候卡尔没有阻拦。
站在原地的卡尔瞳孔紧缩，一股寒气从他脚底不断地汹涌而上。卡尔在火把微光照耀下看见她的裙摆和手上弥漫着大片的血迹，那或许不属于她或者某个人类的，可这也绝不会意味着一些好事的发生。
就像他并不明白斯莱特林继承人意味着什么，但知道至少韦斯莱家的女孩是个麻烦。
而且，会成为他的麻烦。
卡尔喘息了几下，他感觉整个霍格沃茨就像是一个无尽的迷域深渊，未知的威胁永远笼罩在他头顶。并且总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他，或和他有关，或者无关，但麻烦永远存在。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正坐在沙发里和布雷斯聊天。看见他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居然没有想指责他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观摩波特被他痛揍的场面。或许是因为他和波特互殴的时候，发现波特也有两把刷子的缘故。
“哈，波特居然是个蛇佬腔。”潘西有些难以理解，他看着德拉科和布雷斯发出了灵魂质问。
“那他为什么不来斯莱特林？”
或许在格兰芬多眼里，蛇佬腔是个可怕且具有危险性的能力，它所代表的背后是一个时代的黑暗。但在斯莱特林，能力从来只是实力的一种，不分好坏。
潘西的谈论波特的声音并不算小，休息室里的人大多做着自己的事，也有人凑在一起聊天。好奇的会凑过来，习惯独处的则一个人呆着，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打扰别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气氛永远是这样，有些冷漠又有些和睦。
就在布雷斯耸了耸肩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打断了他。甚至就在他看见那个人是谁之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
“那说不准低年级的跟随者或许会换个人崇拜，不是吗？”
突兀且含义不善的话语就这样插进了属于小团体的对话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堆高年级涌入了休息室，从人群里走出的是肯特·拉杰。他依旧笑得和某本巫师时尚杂志的封面男巫一样亲和，可惜谁都知道他来意可不是那么善良。他的手落在了德拉科坐着的沙发靠背上，掌下柔软的绿色毯子微微下陷。
拉杰的言论和行为在所有人看来是明显的挑衅，连一些没参与谈话中的低年级都露出来不舒服的表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不告而至的人很突兀也同样不受欢迎。
德拉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是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对吧，马尔福？”肯特对着毫无反应的德拉科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忽视。就这样他带着他的人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低年级的休息室在外间，有时候也会遇见这样的尴尬。可是没谁会干这样的事，比如贸然插入别人的对话，这十分不礼貌。
他们离开后，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布恩特脸色阴郁地站在那从头看到尾，就算在拉杰离开后也没有撤退的打算。而他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表情不太好。
德拉科窝在沙发里啃着苹果，多汁的苹果的啃咬声又脆又清亮。
“所以他许诺什么给你了，布恩特？”
德拉科甚至是笑着回头问着那个男孩，“他告诉你只要和他合作，就能让我从这个休息室的沙发上滚蛋是吗？”德拉科的表情很平静，他看看手里的被啃了几口的苹果，罕见地没有任何嘲讽的含义。
似乎只是好奇这一点。
“所以你害怕了是吗？马尔福。”布恩特咬了咬牙，“你最好祈祷不出错，不然跟随你的人随时会抛弃你。”
就像那时候抛弃我一样。
没有人知道布恩特经历了什么。他的同伴少了很多很多，德拉科当然没有漏掉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看着寥寥几个人陪着布恩特离开休息室，没有继续招惹他们。
休息室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围在一起聊天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外面快要下雪了。”卡尔毫无预兆地提醒了他们一句，这和内容无关联的话语让部分的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说，霍格沃茨的蛇会冬眠吗？”
德拉科眯了眯眼看过去，卡尔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然而每次看见卡尔，他都是一副被虐待长大的样子。瘦弱，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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