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旧的女厕所，连玻璃都雾蒙蒙的。
“你们偷了我的东西吗？”而卡尔的声音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我们才没有偷东西呢！”罗恩气呼呼地反驳，他们又不像斯莱特林专干坏事。
德拉科在后面嗤笑了一声，而哈利脚边复方汤药剂的灰烬被水混成古怪的颜色，仿佛在嘲笑罗恩刚刚的大放厥词。
而被嘲讽的罗恩像被掐住脖子的火鸡，一下子安静下来。
赫敏也脸红了一下，她的脸红让人疑惑刚刚炸掉坩埚的其实另有其人。
……
“没有。”哈利看着卡尔的眼睛回答他。
听到这个答案的卡尔难得地焦躁起来。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样子，开了口。
“你丢了什么？”
“……”
卡尔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又问了旁边呆头呆脑的罗恩。
“你知道你妹妹最近在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罗恩白了脸色，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没什么。
而不久前，乔治不经意地告诉他让他最近注意一点金妮，她似乎在偷偷摸摸干些不好的事情。罗恩在卡尔的询问下立刻想到了这些，但他决定隐瞒，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金妮。
而赫敏看了罗恩一眼，有些为难。
“……最近金妮的确很反常。”
赫敏看着卡尔，“我看见她在你离开图书馆座位借书的时候去过你的位置。”
“赫敏！”罗恩很意外为什么赫敏要说这个，而赫敏有些生气地对着罗恩吼了一句。
“罗恩·韦斯莱！隐瞒根本不是一个好办法，你这个哥哥一点也不称职。”
罗恩无力地张了张嘴，沉默了。
……
“卡尔，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无礼，但我会帮你要回来你的东西，我希望你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可以吗？金妮受不了这些……”
赫敏低着头有些羞愧，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如果是金妮趁卡尔不注意偷走了什么东西，他迟早会查出来的，因为卡尔现在已经怀疑她了，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问题，赫敏毫不怀疑这一点。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而金妮和他们不一样，她这样脆弱的孩子一定会崩溃的。
至少现在他们可以谈判。
“我大可以自己要回来。”卡尔有些冷漠。
“你要不回来的。”赫敏声音很轻，“金妮会在你问她的时候直接毁了那个东西。”
或者你拒绝我这个提议，我大可今晚就让金妮毁了它。
卡尔读出了赫敏那句话背后隐藏的意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瞧啊，这个格兰芬多。
她比卡尔想象的还要聪明，不过他倒是不怎么讨厌。这是很简单也很聪明的选择，卡尔当然知道怎么去选。
所以卡尔没有说话，他只是很干脆地扭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隐隐约约听见赫敏哭着和他道歉，但卡尔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是个人选择而已，他是斯莱特林，这就是立场，是本质的区别。你所想保护的，都会不择手段。这只是生存，没有正确和错误之分。
但这也不妨碍他很生气。
卡尔走后，哈利安慰地抱住了这个女孩。她在哈利的怀里放声大哭，整个女盥洗室都回荡着小姑娘的啜泣声。赫敏是个坚强又勇敢的人，可她也不想这样做。
她不想离开霍格沃茨，不想离开哈利和罗恩，也不想金妮在霍格沃茨从此抬不起头来。她选择的只能伤害卡尔，而卡尔现在应该对她失望极了。
罗恩呆呆地看着他们，觉得刚刚就像梦游一样。他看着伤心的赫敏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她。
“没关系的赫敏，”罗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只是为了保护大家。”
但是罗恩感觉有什么变了，他们似乎变得不再像一个正直的格兰芬多了。这让这个韦斯莱陷入了迷茫，他看着哈利和赫敏，突然感到了一丝难过。
“我以为你不是第一天明白格兰芬多都是白眼狼了。”
德拉科叹了口气，他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有些冰冷的雪花从窗户飘进来，夜色已经很深了。
“但这不妨碍我更清楚这一点了。”卡尔看上去很淡定，连步伐都没有改变。
“我猜你现在一定为给他们打掩护而后悔的恨不得抽死自己，说真的，那个波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帮他？”
德拉科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却也有一些愤怒，德拉科讨厌波特。所以在德拉科发现他特殊对待波特的时候，难免有些生气。但他银灰色眼睛很好看，这让注视这双眼睛的卡尔突然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他突然停住脚步。
“是啊，我很后悔，就像你今天带着波特进了休息室一样后悔。”卡尔站在走廊上，在火光点燃了他唇边的微笑，使他恶意满满。
他不在意地开口道：“波特给了我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但是德拉科，你似乎是历史上第一个带格兰芬多学生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人，可喜可贺，这听起来也挺刺激的不是吗？。”
德拉科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消失了，他木着脸再也没有了搭理卡尔的想法。
接下来的他们都很沉默地回了各自房间，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们都做了很愚蠢的事。
也庆幸着只有对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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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在寻找一个平衡的办法让所有人不受伤害。
无论怎么样，赫敏的确有私心。但这个不妨碍她在得到教训之后道歉争取取得别人的原谅。而且，赫敏不会偏袒金妮，她是个好女孩，有时候选择就是会伤害到别人。
区别就是如何去补救。
她们还在成长呀。
毕竟以后要和老伏斗智斗勇的人。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