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感觉这种现象，跟这实验应该是没什么关系，我弄出来的异源，优点不过是可朔性远比异晶高罢了，这种东西能级不高，就算后续研究开发，整出来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威胁到原生兽。”
“你们担心再次试验会引发后续反应这点，其实是多余的，经过上次操作我能肯定，只要小心不要造成环境变化，制造这东西不存在什么危险性……这点之后你们就会明白，毕竟这玩意商业价值还挺高的，呵。”
见凌召景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王桦心底松了口气。
若真如他所说，那根本不用他们施加压力，玄三自己就会把二次实验、三次实验提上案程。
届时，若实验真的引发严重后果，那也是玄三承担主要责任，i组最多扛个督导不周罢了。
那样一来，他们两个小人物不会有人关注，自然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这样嘛……那，你能提供一些可能吗？就是在哪些情况下……”
“你是说，黑研所？”先是沉吟了数秒，凌召景才开口说道：“黑研所跟正规研究室不同，他们必须要以隐匿性优先，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跟我们一样用上大型仪器，甚至连能‘完全掌控’的空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房间……”
（完全掌控：利用异能的排他性，在一定范围内排除掉一般元素，使之完全充斥着超异能量，主要是用来进行异能实验，由于人类可以主动控制其中异能各大属性的占比，故以完全掌控作为称呼。）
“最近，应该没什么兽王殒落的消息吧？”
（兽王：异能达到7级以上的原生兽，对人类来说基本上是天灾，不过只要人类不去侵犯他们领地，牠们并不会轻易现身。）
“没有，几个兽王晶也都没有失窃的消息。”
意会到他的意思，王桦在回答的同时，也把凌召景没问的部分一起说了。
毕竟是请教人家，这些不算太机密的事，隐瞒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那，只是巧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要让整个大陆的兽类都感觉到，能级绝不可能低到哪去，非完全掌控……”
说到这，凌召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论。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这事就是因为我才造成的吧？
给不出合理解释，他也就只能支吾其词了。
那厢，听完凌召景的分析，王桦颇为失望的低下了头。
也不难怪他失望，毕竟不能从凌召景这找到线索，他们的线基本上就断了，没了线索、他们就只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玄三附近死磕……
挨家挨户的调查，是非常得罪人的事，要是好死不死，有隐藏大老在，那他们差不多可以想想墓名志上要写些什么。
不过，这时候他旁边的周康来，反倒有话要说。
“你这说法，跟我们推论的结果差不多，不过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
“嗯？”
“录像中，从实验开始到异源出现的片段、救护人员抵达的片段都十分完备，偏偏中间有一段是完全空白。照你所说，异源的制造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那录像应该要是完整的。”
“……”
看着周康来那份外固执的表情，凌召景有些头痛。
他原以为‘录像出问题是因为异源不稳定被冲击到，冲击过去录像自然也就接续起来’十分符合逻辑，已经足以打消调查员的疑心，可他还是太天真了……
装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凌召景望向一旁的王桦。
可惜，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
王桦虽然也知道自家搭档有些鸡蛋里面挑骨头，但他更相信自家的搭档。
过去，可是有好几次调查都是因为周康来的头铁，才能拿到突破性进展的！
“我晕过去了！”
“谁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技术人员说了，录像停顿的时间大约有六分钟左右，六分钟的时间，完全够你做上四次实验。”
“再加上，两颗输入用的实验品完全粉碎，如果第一次实验就出了问题，其中的能量绝对会把零距离的你炸的尸骨无存，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疑点。”
“……”
虽然他这话说的没毛病，可凌召景心里还是升股一起想扁人的冲动。
周康来的意思就是，要嘛他现在是个死人，要嘛意外发生之前，他已经完成过一至四次实验不等……
一颗异源不会引起兽群骚动，可是更多颗呢？
再说，凌召景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解释，他整异源出来是为了什么！
“这话，应该是某些人跟你说的吧？看来他们已经看出这东西的价值了……别急着否认，像你这种一根筋的家伙，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凌召景露出一脸不屑：“实验品粉碎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非常确定，我是在第一次异源实验中失去意识，门口那家伙不也没什么伤势吗？你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