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摇头苦笑，“也就他一个人把别人当傻子，以为他做出来的那些破事，真能瞒天过海。他以为别人不清楚，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他。”
低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池塘时，王乾发现这里的水格外地清澈，应该是打扫太监时常换水的缘故。水面上，甚至有十几条小金鱼凑成一团。金黄色的小尾巴，随着水纹摆动，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王乾忽然起了玩心，两手伸进水里去摸金鱼，那金鱼被吓得四处乱游。秦淑媛看着有趣，也想凑过去玩水，正蹲下去被王乾泼过来的水淋个正着。
“好啊你。”
秦淑媛顿时也不客气起来，两手往水里一探，一捧水朝王乾泼了过去。就这么你来我往，两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王乾被秦淑媛泼得湿了衣领子，正想转过头去擦一擦，看到身后站着有人，惊得僵住了手里的动作。
王缜，他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王缜，一双眼睛正直直盯着秦淑媛，眼眸深深，里面似乎透着情绪万千。他似乎察觉到王乾在看着自己，便装作不经意地转了目光，但又忍不住再瞟了秦淑媛一眼。
“五皇兄。”
王乾语气平平地说道。这一声让秦淑媛意识到有人来了，她收起脸上肆意地笑，朝王缜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乾从王缜脸上看到了几丝遗憾。
“十三妹妹。”
王缜只朝王乾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回应。
两人都没怎么见过对方，更不可能互相说上多少话。对对方仅有的印象，也仅仅是从京城里的流言听到的，或是大型宫宴时远远地看上一眼。
所以，王乾和王缜都沉默着，选择不说话。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秦淑媛，只能主动为他们找起话题。
“五皇子，是特意来此处赏花？”
“是。”王缜轻轻启唇回答，幽深的眼睛只专注地盯着她，往里一看，像是要把人陷进去。
秦淑媛微微皱眉，被王缜盯得很不自在。她心里疑惑，明明自己对这人的印象，只有几次宫宴上的淡淡一瞥。为何这人，每次见着自己都想是要盯出一个洞来，毛骨悚然的。
可我以前，确实没有见过他啊。
“五皇子这件衣裳，同你有些不搭。深蓝色太过阴沉，让人看着老气，五皇子正值青春年华，倒是适合清新些的颜色。”
王缜眼睛一亮，语气默默道：“比如？”
“比如……浅绿色。”秦淑媛心里有些苦恼，觉得这人不好相处。目前场面着实尴尬，自己也只能无奈地找点话题，聊起他衣服的配色。
“多谢提点。”王缜点头，模样认真地有些好笑，“我有要事在身，多有打扰还请谅解，告辞。”
他这么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倒是弄得留在原地的王乾二人，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过，京城里里传王缜为人确实奇怪，两人便也没有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又在后花园赏了一会儿风景后，便都高高兴兴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