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也学她的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是我大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墨现在看她的表情让宋小果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是建立在她自己身上的。上一个世界她看比自己小的顾墨好像就是这种表情来着，一脸“你不懂”的大人脸。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宋小果发呆。
顾墨摸了宋小果头发之后心情似乎挺好，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晚安。”
宋小果看着他回到卧室的身影，摸了摸额头。并没有什么痕迹，但是就是觉得那里有点暧昧的酥麻感。
对于猫科动物来说闻闻舔舔算是同类之间比较正常的交流，但是这也是在书本上看到过的，宋小果第一次遇到的同类就是顾墨，她之前并没有和人这样亲近过。
因为是兽人所以带出兽|性来了吗？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气或者被占便宜了。
宋小果捂住嘴，面部温度重新上升。
【反而，很开心。】
宋小果在青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是帮忙配配药，看看行言的新研究之类的。
实验室里有个门直通一个大水池，行言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喜欢呆在那里。
宋小果拿着行言给自己的资料想要找他问问，过了几个门果然看见他在水里泡着。
水生生物在水里的时候最为自在，他的下半身已经变成鱼尾，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皎洁。
宋小果看着直乐，在猫人看来，现在的行言特别适合蒸煮，不不不即使这样鱼尾巴一甩也够让人流口水的了。
宋小果难得没有继续她在这个世界习惯的装x优雅步伐，而是颠颠迈着一溜小碎步跑到水池旁边，“我能摸一下尾巴吗？”
“不，你离我远一点，”行言转过头不看宋小果此时的吃货脸。
真是小气鬼，宋小果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远离对她来说非常有诱惑力的鱼尾，“那这个有几个问题想要和你核对一下，你还是先上来吧。”
宋小果已经下定决心，行言拖着鱼尾巴爬上来的时候她拼死也要摸一下。
可惜的是人家行言是鱼尾一甩飞到天空，转个身就换上衣服的华丽变身，宋小果眼睛一亮跟着跃到半空中的时候行言已经恢复人形，还一脚踹向她的背。
宋小果被踹了一脚不得不借着行言的力又翻了个身才稳住身形。
啧，这是被他踹过第几次了。宋小果想了想被踹的次数以及她在行言手里捞到的好处之后决定放过他。
“你对猫科是有多恨，”宋小果揉揉后背，“每天对我都这种态度，还让我研制专门压制猫类的药品。”
“反正不是用在你和顾墨身上。”行言白了宋小果一眼。
【当然不是用在我们身上，因为我和顾墨又抗体】宋小果这样想着，原本轻松的姿态突然紧张起来，“等等我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你不是要用在公主身上吧！”
她知道的猫科少的可怜，搜尽脑海也只能想到两个人，多问一句就忍不住多想一句。
行言也没有什么遮掩，好像自己做的事情是多正义一样，“如果你对顾墨影响力不行的话，我只能采取一些措施了，这个公主既然没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哎哟好强烈的中二感，为什么你这样中二我简直看不下去了】。宋小果内心继续无限吐槽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吐槽专用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公主到底对顾墨做过什么啊，”宋小果摇头，“导致顾墨失忆竟然也能够这样执着。”
“她什么也没有做过。”行言扯起嘴角，难得带了点痞气，“你相信吗，我们查遍了公主的历程，以及她身边的人，都没有涉及到顾墨。”
额？顾墨果然是一见钟情吧？
“以及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顾墨没有过去。”
行言这句话说得高深，宋小果不得不眨眼等待他继续解释。
“顾墨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他没有过去存在的痕迹。”行言解释。
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他，凭空出现的他。
宋小果一直将顾墨和她上一个世界遇到的顾墨作比较，可是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是一个人的几率太小了，自己这种行为是自欺欺人。
可是现在，如果他真的是凭空出现的，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世界而来的，该怎么办。
他到底是失忆了的这个世界的顾墨，还是和她来自于同样世界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