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二十三年前白灰病毒,九十年前的粮食灾难,二战,一战,黑死病大爆发,十几年间夺走上亿人性命的变种疟疾,持续了几十年的十六强国战争……这些灾难都发生在当时人**发之时。
李小姐你知道我是一个社会学学者,在得出这个结论时我也很震惊,同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现象或许是社会的结构问题,或者其它,这是我近期的研究方向,等收集、整理好一定资料后我会发表一篇论文。”
“真是难以置信的事情……王教授,以您的看法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也许社会结构,或者是巧合……抱歉,我现在解答不了你的这个问题。”
“王教授,您认为我们国家前年爆发最终扩散到全球的疫情是因为您发现的这种现象的原因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王教授,您说灾难都是出现世界人**发时,按照我们现在的人口增长速度,这种……灾难,还会出现吗?”
“……从结果上看,必然。”
……
“什么玩意儿?净扯犊子!这些专家都是吃饱了撑的去研究这些问题,什么灾难出现在人**发时,国家都开放三胎了!”
“嗨,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哗众取宠,都是一些小节目惯用的手段,我敢说这些都是设计好的台词,个屁的专家,老子都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来来来,喝酒!还是想孩子的上学问题实在!”
“老板,换一下台!播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好的稍等!”
走在亲民的闹市街道,嚼着快失去味道的口香糖的谢叶稍微活动发酸的手腕,今天的工作一样的枯燥,一样累,一样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退休,一样的发愁自己这点破工资得存到猴年马月才能在这地皮贵的离谱的椰城买一间房。
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再存个一百多年就可以了。
啧,还是租房吧,幸亏我没有女朋友要养。
我叫谢叶,椰城本地人,男性,满十八没多久,目前就职于椰城一家制药企业的工厂,一位光荣的流水线设备操作工——放在四五十年前确实挺光荣的。
等等,看到这你是不是以为我叫谢叶(xiè yè)?其实我叫谢叶(xiè xie)。
你现在是不是一怔?想着叶字原来还是个多音字?嘿嘿,我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让看到/听到我名字的人为之一愣,闪过“涨知识了”的想法。
咳,以上这些说笑,我就是想带你们认识一下我名字的发音,免得看了半天连我的名字都没念对。
漫无目的环视着热闹的街头,偶尔瞥一眼独特的风景,数不清的汽车的灯光把车道变成了一条“光河”,谢叶泛起十分文艺的感叹:
明明已经是晚上过九点,城市却仍然和白天一样繁华热闹,无数人享受着酒足饭饱的家长里短闲谈,无一人惧于夜幕,对于远古时代的人们这一幕难以想象,黑夜在他们眼中就是未知的危险,黑夜的使徒游走于黑暗间,窥视着他们,是他们“白昼眷属”的敌人,可后来的人们用科学撕碎神学的愚昧,用科技点亮长明灯驱逐黑暗,铸造一座又一座不夜城,而谢叶就生活在这样的一座不夜城中,可叹,他身为如此伟大的现代人中的一员竟然如此的贫穷。
感叹完毕,谢叶抽出一张纸,吐出失去味道的口香糖,顺手丢进了街边的垃圾箱,转身钻进了一条小路——从这走回家更快,前提是没迷路。
花了几分钟,钻出了错综复杂的小巷小道,他为自己点了个赞,今天的他又一次战胜了椰城城中村的迷宫地形。
走在灯光并不明亮的巷道,仅有的两盏路灯一盏已经忽明忽暗的闪烁,只剩一盏能散发并不明亮的灯光。
谢叶走到一半的时候才看见巷道一边还有一个男人,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走去,模样有些怪异,左手紧紧握着一件看不清的物品。
谢叶微微皱眉,避开了迎面走来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
谢叶微微摇头:管不了管不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而已。
男人视线的焦距没有集中在谢叶身上,他的目标不是谢叶,行为怪异的男人直直向着前方走去,忽然在一栋居民楼门口停下,转身走了进去。
不远处的谢叶停下脚步,双眼微眯,咂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