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这几天她一直在留意那个叫雪溪的婢女。
凭着多年来私阅话本小说茶楼听戏的经验,她直觉这个雪溪一定有些不凡。至少在府里的地位颇高,又深得萧烬信任,平日里贴身侍候,最是和萧烬亲密无间(当然,除了自己以外)。而且,这个婢子似乎对自己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她面子功夫做得极好,但令狐娇在她眼里看不到对自己丝毫的恭敬之意。想来她是萧烬的贴心人,自然是有几分傲气的。
“海棠,你打探得如何?”令狐娇慵懒地倚在榻上,双脚架在脚墩上,毫无形象地吃着胭脂蜜酥,顺便吮了吮指尖。
“夫人,那个雪溪是侯爷年少时从雪地里捡来的弃婴,因是丢在溪边,因此便取了名叫雪溪。她与侯爷的情分颇深,所以与旁的婢子待遇不同。”
不愧是她最得力的丫鬟,三两句便将事情说了清楚。
令狐娇叹了口气:“是这样啊......”
不过当她听到这话里的“年少”二字时,一股怪异感涌上心头。
侯爷年岁足足是她两倍,当时确实是年少吧。令狐娇有些无奈地想到。
一想到夜里那数番的蠢蠢欲动和炽热气息,令狐娇就心有余悸,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那寒光铁面生生撕了。这几夜便睡得格外心惊胆战,早晨起来都能瞧见眼下的青影。
令狐娇深思良久,觉得病症全在这府里没有妾室之故。若有了旁的女人分担,侯爷便不会只呆在她这一处,以后便能睡个安稳觉了。
可当令狐娇询问海棠可否有这个心思时,海棠“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看得令狐娇都替她感到疼。
“夫......夫人,还是饶了海棠吧,奴婢一看见侯爷就害怕......”海棠边说边哭,眼泪跟不值钱似的地直往下掉。
令狐娇一噎,想想也是,连她自个儿看见他都怵到不行,更别提她身边的婢子了。
“娘亲不是安排了几个貌美的通房丫鬟么?”令狐娇蓦然想到那几个千娇百媚的婢子,是令狐夫人在她成亲前特地挑选的,为的正是帮她固宠,或许还有替她消灾的意思。
海棠的身子更颤了,“夫人啊,那些个婢子私下跟奴婢说,她们都是抱了必死的才来的,若夫人真让她们去服侍侯爷,恐怕当夜就能悬了梁......”
令狐娇差点没被吓得滚下来。
原来齐穆侯的恶名都传到这地步了。
“那......”令狐娇咽了口唾沫。
“依奴婢瞧,如今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么?”
“你是说......”
“这雪溪是侯爷的贴心人,夫人何不干脆抬了她做姨娘,也好趁机显了您的贤惠大方。”
令狐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当下便将雪溪叫来她的出岫居。
饶是令狐娇想欢天喜地收了她,不过这主母的架子还是要摆上一摆。
她想了想便道:“雪溪,你在侯爷身边侍候了多年,是个得力的。索性府里尚未有姨娘,今天便提了你,你可愿意?”
雪溪一时还没转过弯来,这新夫人想提她做姨娘,不是诳她的吧。
见她并不答话,令狐娇有些急了,故作语重心长道:“侯爷很是看重你,我作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以侯爷的心意为先。我年岁还小,有诸多不便,侯爷身边若多些个知冷知热的,我也安心。”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但凡有些心思的都知道怎么办了吧。
听令狐娇这么一说,雪溪才有些放心了。敢情这夫人也知道自己不好服侍,这才想提拔她讨侯爷欢心。
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一丝矜持的笑意:“雪溪都听夫人的。”
令狐娇暗暗舒了口气。
这天萧烬回来得比往常早些,令狐娇偷瞧着他的面色,虽仍是淡淡的,但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令狐娇趁着晚膳便把这事说了。
她想这事再正常不过,更何况那又是他喜欢的丫鬟。
谁知萧烬却是看了她良久,直到将她看出一身冷汗,才撤回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你倒是个贤惠的,才进门就知道为本侯着想。”那声音依旧不咸不淡,说得缓慢,但她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她应该做的呀,怎么他看起来不是太欢喜呢。想来是他性格使然,令狐娇安慰自己。
“看来管个家也没让你太耗心思。”心思太闲才会用在旁的上。
令狐娇一噎,这又是哪出?
不过到了晚间,她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因为萧烬去了今天她为雪溪辟的那间香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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