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看看，真的去面试了，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既然如此，我就陪着你走一趟吧。”
顾衍说着，就自顾往门口走去。
夏冉冉一看，连忙跟上。
传媒部的经理是顾氏的老员工了，四十岁刚过的年纪已经有了地中海。
他刚才就听说了顾总夫人要来面试的消息，正在怀疑真假，就看着顾总快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女孩。
自然是深信不疑。
“王经理。”顾衍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就按正常流程就行。”
王经理在顾氏工作了十五年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猜不透总裁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下顾衍和夏冉冉的表情，只见顾衍面色隐晦看不出什么情绪。
身后的女孩轻咬着嘴唇，一脸不服气。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王经理心里忐忑，也不敢忤逆顾衍的命令，亲自给夏冉冉面试。
顾衍就坐在王经理身后，周身散发着上位者威严气势。
王经理头发稀少的头上更是一层水珠，这种场景，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硬着头皮走流程，态度恭敬地介绍起公司的情况，公会目前的状态。
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本来是想放水的，没想到夏冉冉的专业度很好，学历也不错，还有相关的经验，完全符合他们传媒部招聘的标准。
到了签合同的时候，王经理自然的拿出了最高一档的合同，放在往常，这合同必然是要别的公会的热门频道头部主播跳槽过来才能有的待遇。
眼下面前是总裁夫人，别说这份合同，就是分成再高一点也不过分。
顾衍站起身，走到王经理面前，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起合同看了一眼。
少顷，他放下合同，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
“她这个水准，签这份合同，你觉得合适吗？”
王经理彻底懵了，这总裁是闹得哪一出啊。
“对对，我马上就去换。”王经理说着，偷着抬着眼皮看顾衍的脸色。
看不出一点线索，心里暗暗叫苦。
顾衍也不想继续难为员工，淡然开口。
“该怎么样怎么样，严格按着公司规定办！”
王经理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心想这下更是难办了。
夏冉冉的简历和能力都是合格的，就是萌宠主播这块实在是太冷门了。
要是真的按照公司的利益出发，这种主播要么不签，要么就是对赌协议。
在一定的时间里，达成公司安排的直播任务和数据，达到了资源翻倍。达不到，就面临着巨额的违约金。
这样的合约拿给总裁夫人签，到时候真的要赔偿违约金，他更是难做。
夫人拿不出，他总不能让总裁赔钱吧。
王经理心里想着，一只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双手将合同递给顾衍过目。
顾衍看着新合同眉心皱了皱，不得不承认，比起刚才那份合同这份的条件只能说是十分严苛。
达不到要求还要支付违约金。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满脸势在必行的夏冉冉，试探的开口劝了一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