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上眉头紧锁,可能是因为伤口痛,脸色还有些惨白。
不知不觉的,她手轻轻摸上柏程安的眉头。
那么好看的剑眉,皱在1起真是扎眼。
那么好看的星眸,此刻闭着眼皮不肯睁开,也真是浪费。
“快醒醒,今天我们成亲啊。你受伤了不能动,换我1个人穿喜服给你看好不好。”
她声音有点哽咽,又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守在旁边的秦震听她这浓浓的鼻音,心里也酸涩起来。
多好的小两口,怎么到成亲这日了,遇到这样的事儿呢。
素来听说山匪横行,可他1直以为山匪都是那种劫道的。
没想到在这林阳城里,还能有山匪作乱。
毕竟县衙在这里,有那么多衙役坐镇他们还敢如此乱来,就不怕被通缉吗?
说起通缉,他忽而就反应过来什么,从椅子上‘腾’的1声站了起来。
眯着眼靠在墙角长桌上睡觉的宏忍听到动静,立刻坐起来,满眼戒备。
“你这后生,干什么,吓我1跳。”见是秦震弄出来的响动后,忍不住嗔怪了1句。
“对不起宏忍叔,我只是想到程东被骗了,1时间没忍住。”
秦震赶忙道歉,又解释了1句。
“程东?他怎么被骗了。”宏忍倒是不解了,那小子看起来还挺灵活的啊。
“昨日姓范的那个衙役,他骗走了程东的钱。”秦震笃定道。
“怎么说。”林阮阮也转头看他,等他解释前因后果。
“老板娘,昨日程东给那衙役钱,为的便是打听柏兄受伤的原因。但那衙役说柏兄受伤是因为山匪,这就不对了。”
“倘若林阳闹起山匪,县衙不是更该告诫百姓让他们注意吗,为何还要让程东不要宣扬。”
秦震慢慢解释着,又想起昨日范衙役那精明的眼神。
“没什么好纠结的,你要相信,倘若程东不给钱的话,他是不会跟我们说原因的。”
林阮阮隐隐能感觉到那些人对柏程安的敌意,她相信若非知县有话,他们甚至都不愿意送柏程安回来。
他们那些人里,基本都是在柏程安前面进县衙当差的。如今1个后来者反而成了捕头,他们心有怨气也正常。
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柏程安受伤这件事还有很多1点,待她都弄清楚了,跟着事儿有关的人谁也跑不掉。
管他衙役或什么,谁都别想好。
“可这本就是他们该说的,怎么还能管我们要钱呢。”秦震依旧不忿:“这不是贪赃吗。”
宏忍却挥了挥手:“不至于,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顶多就是想捞点好处,至于贪赃,他还不够格。”
林阮阮点了下头,那边柏程安却突然咳了1声。
沉闷的1声咳嗽,让林阮阮顿时精神紧绷。
“程安。”她回头低声喊了1句,眼神期盼。
“阮阮,别怕。”昏迷中的男人,用憨厚沙哑的声音喃喃念了1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