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忍双手合了个佛印,表情却十分淡漠。
当日为着老主持和这群悍匪的约法3章,他甚至负气从严华寺离开。
如今回寺才知道,当年的事儿竟然还有这么多曲曲折折。
那些悍匪,也正是因为老住持的约法3章才平静了这些年。
但如今,呵,搭上了东瀛人的关系,他们就又开始作恶了。
无妨,那就连他们带着东瀛人1起全部剿灭。
若有什么恶果,就让他宏忍1人担着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林阮阮倒也还算乖巧。
除了每日问1问柏程安的状况外,都在房间里躺着安胎,并没有乱折腾。
宏忍每天除了安抚她之外,似乎还在忙别的什么事。
具体的林阮阮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人的脸色1天比1天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在1日下午接到柏程安的书信后,林阮阮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加上这几日安胎颇有成效,她肚子里的那个神秘团子也有了正常的胎动,她就觉得格外轻松。
所以在见到宏忍苦着1张脸回来的时候,就忍不住8卦了下。
“师父,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她倚靠在廊下椅子上,享受着微风拂面。
“你怎么出来了,能吹冷风吗?”宏忍听到她的声音转头,见她被吹的衣角都在飞舞,忍不住皱眉问了句。
林阮阮1听这话就不干了,当即坐直了身子,严肃的望着他。
“师父,我只是安胎,不是坐月子。”
不是只有坐月子的人才不能吹冷风吗,她哪里就不能吹了。
看她语气又开始俏皮,宏忍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心情好了?”
林阮阮嗯了声:“对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师父在还不用担心被追杀,心情能不好吗?”
宏忍抽了下嘴角:“你倒是会享受。”
1听这话林阮阮可乐了,宏忍这人1直都不是很靠谱,鲜少能见到他如此正经还苦大仇深的样子。
“所以,师父你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呗。”她从口袋里掏出1把瓜子儿,1脸期待的看向宏忍。
宏忍:.....
“你现在能耐了,不是哭鼻子担心我那徒儿的时候了?”
林阮阮干咳了下:“咳咳,师父,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说着又把手往前伸了伸:“5香瓜子儿,来1点吗?”
本以为宏忍会冷哼1声离开,却没想到他真的走了过来。
从林阮阮手上抓过1把瓜子儿,就这么大喇喇的坐在了地上,半点没有1寺住持的威严。
“徒儿媳妇儿,你要是突然发现自己恨了很多年的人其实是好人,是自己1直错怪了对方,你会怎么样?”
他望着天际,喃喃问了句。像是在问林阮阮,但更像是问自己。
林阮阮多精啊,只他这1句话,当即就明白了他在愁什么。
“师父你错怪了谁?”
好家伙,这人之前当酒鬼莫非还是有故事的?
熊熊的8卦之火在心中燃烧,她恨不得立刻撬开宏忍的嘴逼他说出那段故事。
“错怪了1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恨了他那么久。”宏忍也并没有否认,只拿着瓜子继续看着天际。
良久之后,林阮阮都快等的不耐烦了,他才终于开始诉说那段往事。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和尚,是严华寺里众多小和尚里甲乙丙丁的存在。
突然的荒年,让严华寺突然就成了难民收容所。
突然的荒年弄得人猝不及防,严华寺里收容的人鱼龙混杂,他就开始了每日和师兄弟们轮班守夜的日子。
起初还好,纵然粮食少,但大家都能分到口吃的。
后来就不行了,食物越来越少,灾民却越来越多。
打架抢夺食物的事情时有发生,甚至有时候还会打伤人。
他和师兄弟们越来越累,也还是不能彻底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直到住持出面,几句话就稳住了乱局。
当时他被人挤着倒在地上,从他的角度望去,住持是那么高大那么厉害。
可好景不长,正当他以为住持是个极厉害极本事的人的时候,严华寺附近突然就闹起了匪患。
1开始只是几个人落草成寇,想办法抢些食物。
后来大家看到抢东西能吃饱,竟然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
直到住持发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发展成了上百人之众,甚至还画1片山,在上面盖起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