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想法，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程起。
因为，她并不希望程起随她而去，她想要他好好活着。
程起黑眸紧盯着她，1字1字的道，眼神之坚定，“所以，这1辈子，你别想甩开我，包括死亡。”
他的爱，向来都是炽热而直白的。
疯子！
他们都是疯子！
杨初夏难以自禁，眼泪划过了脸颊，心疼到无法呼吸。
她伸手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处，“对不起……对不起……”
至于因为什么而道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程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了1口气，“好了，别哭了。”
他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惹她哭的。
男人双手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道，让她抬头面向他。
“这1辈子，我们都会在1起的。”无论生死。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
杨初夏贝齿紧咬着唇瓣，没有说话，眼泪不断的流下，湿了满面。
程起的拇指擦拭着她的脸，亲了亲她，声音格外的低哑，“乖，不哭了，嗯？”
“……”
杨初夏瘪了瘪小嘴，磕磕绊绊的道，鼻音很重，“我、我控制、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也不想哭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痛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程起的大手掐住了她的下颚，侧脸，薄凉的唇印上了她柔软的唇。
所有的声音，在这1刻戛然而止。
不得不说，这个方式无疑是最有效快捷的。
当程起结束这1场吻时，杨初夏面红耳赤的，哭声也止住了。
程起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手里还拿着那1张纸。
他低着头望去，薄唇轻启，
“若有违犯，下1辈子，永不相见。”
当程起读出最后1句话的时候，1股尖锐的疼痛在她的心口上蔓延着，不可抑制。
眼看着金豆子又要掉下来了。
这些都是她写的，可现在这上面的每1个字，都像是沾了毒的刀子1般扎在了她的心口上，疼过后那毒更是折磨。
程起接过她手里的纸张，当着她的面，直接将那张纸撕碎了。
似是觉得还不够，拿起了打火机，将那1团碎纸点燃，直至化成了灰。
男人似是觉得还不够，眼神就像是发了疯的毒蛇1般，张口就在她的脖子上咬了1口，非得听到了她的痛呼声才微微平息。
“记住现在这种痛，以后你若是再给我写这些乱78糟的东西……”程起的舌头舔着她的伤口，语调风轻云淡的，言辞轻缓，却莫名让人有种心惊的阴沉危险，“我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
“……”
杨初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半天写出来的东西，化为灰烬了。
她的“约法3章”就这么作废了。
虽说是请了假，但杨初夏依旧是早出晚归，不比上班的时候轻松，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疲倦。
杨初夏坐在副驾驶，脑袋宛如小鸡啄米1般，仿佛下1秒就会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