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怕啥？搂在家里的才是实惠！
卢飞志凭啥短短一年能盖起这房子？
难不成是靠着当老师那点钱？
农村的教师，就是个出力不讨好，还拿不到钱的活儿。
村里好多教师穷的可是叮当响！
能盖上这红砖小楼，卢家靠的是啥？还不是做生意开小摊的钱？
她搁这家的邻居，可不是白待得，那些家伙事虽然藏在铁门里面，可围墙又没有顶，她从平房里看过去，正好能看到。
啥三轮车，煤气罐，大锅，不锈钢桶，泡沫箱子……
明晃晃的。
猜都能猜出来。
不就是卖雪糕和炸串。
卢飞志不亏，还能收个干活的，何乐不为呢？
王向红想的挺美，心头火热热的，跟磕牙的人说了声，拎着马扎就回了家。
剩下的婆娘们面面相觑。
“向红不会真的要去问吧？”
等康红梅出来拉呱，天都黑了，有几个婆娘都相继回了家。
就有人吞吞吐吐的跟康红梅说了这事。
……
康红梅摇着的蒲扇停了，一个晴天霹雳。
本来以为搬离了卢老二那片，空气都清爽了起来。
卢老二当时住在卢老大家后屋不远处，康红梅有时候听到他家的动静，就烦，就心口不通畅。
好不容易搬走了吧，咋又来一个不招人喜欢的？
这不是她大闺女当时对卢飞志说的话……
“他舅能不能把你这个挣钱的营生教给他？”
咋这挣钱的营生是大白菜？谁都想来种一颗？
康红梅是坐不住了，谢过了人家，拎着马扎一扭身就走了。
回家就跟卢飞志念叨了这事。
“这可咋办？”
卢飞志正在刷洗摆摊的工具，仔仔细细洗刷车，在院子里开着灯，用水枪冲洗上面的尘土污垢。
听了这话有些无语。
“……其实也没啥，要是是个踏实肯干，关系亲近的人，教个这个，教个干活的法子就是了……问题是，咱家跟她家也没啥交情，我为啥要带她儿子做徒弟？”
当时卢飞志在镇上赶集，跟人家请教，人家也就是大略说了说。
带徒弟可不一样，要手把手的教，要把会的东西一点点都教给人家。
“妈你别急，到时候她来问，你就说我现在不出摊了，带不了人，也不想带。”
“再不行，妈你让她来找我。”
康红梅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果然，第二天一早，王向红就来了。
“婶，飞志今天咋没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