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你的娘亲。”沈婉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激动让她那张本就可怕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狰狞了几分,她从怀里摸出1个十分陈旧的荷包来,“你还记不记得这个荷包?这是你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还有里面这1方帕子,你当时还说这是我们娘儿俩之间的秘密,谁都不告诉,你记得吗?”
“记得,我都记得。”季雁茴看着那个绣工惨不忍睹的缎面儿荷包点头,这件事在原主的记忆里格外鲜明,可见她母亲“去世”之后她没少回忆这事儿。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沈婉柔又哭又笑着说。
“好了,孩子没有不认你,这不是很好吗?你可不能再激动了,再激动下去你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推轮椅的人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娘亲,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是谁害的你?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季雁茴愤怒地大声问道,但问完之后她又皱起了眉头,刚刚那1瞬间她几乎失控,但同时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不应该是属于她的情绪,难不成原主1直都没有离开?
“这事儿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推轮椅的人双手搭在沈婉柔的肩头,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1边对季雁茴说道:“我们今天之所以来见你1面,是因为我要带你娘去医谷1趟,归期不定,是你娘她1定要见你1面。”
季雁茴点头,虽然这人说得委婉,但她还是听出来了,怕是她娘的身体十分不容乐观,她担心自己这1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才在临行前过来看1看自己的女儿。只可惜她看见的只有1个壳子,内里却是已经换了的。
想到这儿,季雁茴走到轮椅前蹲下身,伸出双手摸索着找到沈婉柔的手,轻轻握进自己手里,感受着那双枯瘦得像骷髅1样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她的娘亲,“你1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在京城等你回来,1直等。”
“好,好,娘亲1定好好治病,治好了就回来看娘的乖宝。”沈婉柔的眼泪再1次涌上了眼眶。
季雁茴明显看到当她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轻轻地抖了1下,然后手背上的青筋1下子就蹦了起来。
她心里1动,认真地看向那人,可是他全身都藏在宽大的黑色纱袍之下,头上带着黑色幂篱,不但看不到容貌,就连身形都看不大出来,她偏了偏头,问沈婉柔:“娘亲,这位是……”
“哦,他呀!”沈婉柔停顿了1下,季雁茴又看到那双手十指1紧,刚刚平复下去的青筋再次欢快地蹦了出来。
嗯?有情况哦!难不成这是她娘的爱慕者?她又仔细打量了1下那人,遗憾地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由于那人坐着的缘故,连高矮都看不出来。
“他是娘亲准备共度余生的人。”沈婉柔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季雁茴竟然愣是从中听出了1丝柔情蜜意。
“哦!”季雁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于接受了2十几年现代教育的她来说,两个人过不下去了就离是再平常不过的1件事了,而且她有1种直觉,她这位娘亲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很大概率跟伯府脱不了关系。
“你······你不反对?”沈婉柔见女儿如此轻易就接受了她的说法,不由疑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反对?这是娘亲你的人生,过得开不开心只有你自己能够体会,既然你跟这位······”季雁茴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她娘准备共度余生的人是何方神圣,长得是圆是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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