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晏没急着给卓锦打电话。
苏阳是她的经纪人，比她清楚卓锦的工作安排。
电话一接通，苏阳那边便开始甩锅：“沈总，卓锦卖歌，纯属个人行为，并未与我商定。”
“嗯？”沈晏愣了愣：“什么卖歌？”
“你不是来责问我卓锦卖歌的行为吗？”苏阳也愣了。
他知道自己管不了卓锦，所以不管。
更何况，他猜到了卓锦为什么要卖歌。
她有困难，苏阳不会阻止她卖歌。还暗地里，介绍了几个人去找她买歌。
生意还没促成，沈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不是。”沈晏顿了顿，皱眉问道：“卓锦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就不能消停会儿？
不累吗？
“卓锦好像缺钱，在歪脖和朋友圈，公开卖歌。还卖得挺便宜，一首歌一百万，应该是急用钱。”苏阳委婉道：“沈总，卓锦的商业价值远不止一百万一首歌。我看了几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公司能把这批歌买下来。”
能帮一下，是一下。
沈晏眉头皱得死紧：“我知道了。”
沈晏挂了电话，连卓锦的工作安排都忘了问。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卓锦缺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末了又猛然想起，他又不是卓锦的谁，为什么要告诉他？
自己是她谁呢？
朋友吧？
沈晏觉得自己算得上朋友。
帮她从橙动娱乐脱离，帮她在娱乐圈发展。
还送钱。
再没比他大方的朋友了。
沈晏给卓锦打电话过去，隐约听到那边张静羽撕心裂肺的杀价声音。
“一百万一首你都要砍价？你是人吗？你看看这歌词，你看看这曲子。你上别家去，哪儿有这种好货色？”
“啊对对对。”卓锦在旁边符合。
沈晏沉默了。
怎么感觉像菜市场买菜？
“沈总，啥事儿？”卓锦眼珠子都不动，盯着张静羽视频同其他明星谈价。
这帮孙子，觉得她受了难，急缺钱。
想来趁火打劫，付出最少的代价，多拿几首好歌。
卓锦也是有底线的，低于一百万不卖。
一百万一首歌，她卖一百首才有一亿。
更何况，不可能卖到这么多，圈子里出得起这个价的人少。
“你缺钱？”沈晏开门见山问道。
卓锦眼前一亮：“咋了？莫成寒那边的赔款到了？”
果然缺钱！
沈晏以前最烦人因为钱接近自己，可却不反感卓锦这种张口闭口钱。
因为她念叨的钱，都是她该得的钱，不是去贪不属于她的钱。
“还没，对方在上诉。最多一个周，就能定案。届时法院强制执行，钱扣完税，财务部会转给你。”沈晏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能等到下个周吗？够不够？”
“我说不够，你还能多送我一个亿？”卓锦虽然没拿到钱，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沈晏沉思片刻，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当我借你的。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沈晏会这么回话，倒是出乎卓锦的意料。
这小子一向比较正经……参加综艺的时候不算。
生意上，沈晏蛮谨慎。
会借钱给自己，指不定还憋什么屁。
毕竟这小子贪财的本性跟自己不相上下。
卓锦经他提醒，倒是想起一件事。
“下个周橙动娱乐的钱到了，咱们是否就可以解除对赌协议了？”卓锦告橙动，是兵行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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