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反击
尽管不知道何方要干什么，但明显她知道当前的形势对她有利。米勒说了一句“便宜不用占尽”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北方保险ceo离职传闻”的话题就登上了热搜，并被多家财经媒体转载。
在专业媒体对北方保险年报粗略地解读后，配上国内破产的已经破产的三家保险工作作为延伸阅读，网民的节奏马上被带起来了。下面的评论全部是“北方保险要破产了”，“ceo都要跑路了”，“保险也是冒险”诸如此类。
北方保险的股票在一天内应声下跌，低开低走，连续三天均是如此，眼看三天内累积跌幅接近10%。
米勒把最近的北方的股价和微博热搜发给了何方，“你放的消息？”
何方回复了一个胜利的表情。
移动互联网时代，秘密变得不可能。以前从一个人群中流传的窃窃私语，变成了世人皆知的故事，需要很长的时间。只要有供应，就会有市场。消息就像从海底涌出的气泡，不断破圈、不断融合，一路积攒能量，冲出海平面，直到被阳光刺破。
之前何方说她要的是拿到一笔钱离开。现在看来，她的目标升级了。
“你改变谈判目标了？”米勒按下发送键。
“职业经理人能和资本讨价还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米勒收到了何方的消息，很快又追过来一条，“等我好消息。”
——
米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在脑海里回顾最近的几个案子。
angela，被操控而不自知；
谈女士，操控人而不自知；
何方，是不是也在下一盘棋呢？
而我，是不是那颗棋子呢？
突然，电话的嗡鸣声敲醒了米勒的沉思，翻开手机，是何方打过来的。
“最近北方的股价下降得很快。”米勒说。
“在董事会没有给我答复之前，应该还会跌几天。”何方听上去并不着急。
“你给出的报价是什么？”
“回购我所有的期权，提前变现。”何方志在必得。
“为什么？”米勒不假思索地问道。
“提出方案，然后闭嘴。你不用在每个场合解释自己。”何方停息了片刻，“米老师，你教过的，忘记了？”
米勒语塞。
何方感觉到了米勒情绪的变化，“米勒，在职场二十多年，你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公司不是我的归宿，我要把自己作为归宿。总有一天，公司会用各种方式，让我离开。工具人是活不到功成身退的，就像50块钱以下的笔，哪个都活不到换笔芯。”
“除了立刻兑现，你还提了什么要求？”米勒想知道何方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米勒，你才是谈判专家呀。”何方在电话一头传来的笑声，听上去如同胜券在握。
——
这两天，米勒持续关注着北方保险和何方的消息。除了持续下跌态势有些许震荡，其他并没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程序倏地抓取到最新的消息，推送到米勒的手机，何方刚接受了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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