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让他们过来。”豪斯拿起手机就准备给秘书打电话。
“现在？”michelle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8点了。
豪斯简短和秘书交代了两句，对michelle说，“把活干成这样，还不加个班？真打算躺平保命啊，先把饭碗端住了。”
可以看出，一向好脾气的豪斯，这次真的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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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没有说话。他能够理解豪斯。
阳奉阴违是人的天性，在一个庞大的机构里尤是如此。即便组织利益和个人利益休戚相关，只要这种关联没有急迫而紧张，惰性使然，人会不断寻找摸鱼、喘息的机会。公司收益，员工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同样，公司损失，员工也不是最大的受损者。命运共同体，并不足以让所有的人保持同样的步速。
“豪斯，这是你们集团最后一个地产开发的项目吗？”米勒问。
“对啊。现在地产行业融资越来越难，拿地门槛也越来越高，销售也各种受限。这个项目之后，集团就基本退出地产开发市场了。”豪斯倒不是很留恋，接手公司以来，他也没有做过住宅开发的项目，而且从他个人而言，对这一块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那你有没有想过员工怎么安置？”米勒问。
“项目团队肯定是该解散就解散。一些职能部门也需要精简，如果能够转岗到其他模块，也会优先考虑。”在处理员工问题上，每个名字背后只是成本与收益，即便是豪斯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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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客户关系部和法务部的负责人就赶到了mbm。两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刚30出头，但已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样子。已婚或未婚，在样貌上的差别或许并不大。是否有孩子，是真的会刻在气质里。没有后顾之忧的人，眼里会有天然的桀骜。
“把和这个业主的协调过程，和米总说说吧。”豪斯抬头看着站立在桌旁的两人，也没有叫他们坐下。
“米勒，你坐过来。”michelle站起来，对米勒说，又转身对两位负责人说，“你们坐下说吧。”
安顿好座位，又让richard上了两杯果汁。豪斯虽然全程黑着脸，然而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michelle。
事情并不复杂。
涉事业主姓刘。收房前，在业主群里发现隔壁单元上一层楼的业主，买了两个楼层，他之间的楼板砸了，做成一个跨层。这次施工发生在房屋交付之前，而且施工资质也没有得到认可。所以，他要求退房。
对于vip业主提前交房，这在业内很平常的，但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楼板给砸了。
“你们过程中进行了几次庭外协商？”米勒问。
两人默不作声。
“你们见过业主吗？”米勒继续问。
两人还是无言以对。
“这个业主的诉求是什么？”米勒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退房。”两人小声回答。
越是高层的领导，越是受困于自己和下属联合编织的茧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