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林棠站在江泽洋旁边偷笑。
他手指搭在唇边，像只得了好处的青草团子。
看得那两个弟子无比气愤，又拿林棠没有办法。
眼睁睁看着大魔头跟着江盟主走了进去。
刚走上阶梯没多久，江泽洋就叹了口气。
“下次不要再这样逗他们了。”
“怎么，你吃醋了？”
林棠从旁边跟上去，走到江泽洋前面，再俯身下来观察江泽洋的脸色。
盯着江泽洋严肃的表情，恍然大悟般说道：
“哦～师兄介意的话，我以后只逗师兄一人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泽洋被盯得红了耳朵，受不了般说了一句，快步从旁边走过去。
他脚步飞快，好似生怕林棠再跟上去一样。
学长这次怎么这么纯情？
林棠用手指撑着下巴，看来这次他要主动一点啊。
这么想着，林棠正想跟上去，手腕就忽然被人抓住了！
“魔头！你还有脸来这里！”
林棠回头看见一个男孩抓住自己的手腕，他双目赤红，小小年纪血丝已经遍布眼白。
后面还有两个白鹤庭弟子拉着他，让他不要闹事。
但他奋力挣扎，就是抓着林棠手臂不放，还大声喊道：
“我来武林盟就是来申冤的！魔教杀我王家三十二人，烧我族宅毁我良田，难道这世界上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了吗！”
小孩的声音，引来了长阶上面和下面的行人，就连江泽洋都走了回来。
林棠这才明白，这小孩就是王家人啊。
他低头，一袭青衣拂过，头戴冠玉面如桃李。
就这么站在那狼狈的小孩身前，好似悲悯谪仙。
说道：“你倒是挺聪明，可惜你说是我做的，有什么证据吗？”
那小孩一愣，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如果在几日之前他肯定会追着这样的人物讨欢，但现在，他只把林棠当做恶鬼来看！
他咬着牙说道：“我有！”
说着，他从其他衣襟里面掏出一个布条包着的东西。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拆开，举起来给大家看！
“这是魔教的教纹，你们去我王家遗址看，那里所有的断刀都有这样的痕迹！”
小孩说的铮铮有声，还拿着断刀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一遍。
顿时，在场人尘封已久的记忆再现。
那些对昔日魔教烧杀抢掠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又体现在对林棠的议论声中。
林棠对这些早有预料，好戏才刚刚开始。
非常淡定的说道：
“谁说用魔教的刀就是我的人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和那什么魔教可没有关系。”
“胡说！”
那小孩拿着刀对着林棠说：“谁不知道山河教是你一手创立的，那些信徒都对你马首是瞻，午夜鬼更是只听你的话！”
“如果不是你将那些人召集起来，那还能有谁！”
午夜鬼？
好像就是三年前魔教被围剿时，唯一逃出去的四大护法之一。
林棠对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好像是原主救过的一个人，后面带着一起杀人，也渐渐成为一个护法。
只是…
林棠说道：“午夜鬼啊，除了我不是还有他吗？况且我早已经没有了丹心，不可能杀了你王家人。”
“你没了丹心？”
那小孩看起来十分震惊。
“嗯。”
林棠也不含糊，他牵起小孩的手放到自己腹部。
那里柔软温热触感让小孩震惊，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没有丹心的人。
问道：“你的丹心呢？”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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