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噎住,“可是……”
“我家是靠我爷爷起家的,靠着枪杆子在四九城里立了足,老头子靠着荫蔽混了个位置,我妈和他的婚事是爷爷做主的,婚后两年,
他遇见了现在的他现在的女人,自觉遇到了真爱。偷|情时,被怀孕九个月的我妈撞了个正着,我妈大出血,难产生下我弟就死了。他迫不及待和那个女人结了婚,又生了三个儿子,最大的一个只比我弟小六个月。”
靳怀远冷笑了一声,“现在我们三个都到年纪了,那两口子整天上蹿下跳地找人联姻,我弟刚从学校出来就被他扔到了边境上,我也是,一年难回一次。那女人整天上蹿下跳往爷爷那里蹦哒,想趁我们不在把爷爷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他们不会眼睁睁看我也找人联姻的,但我年龄到了,即便不自己找对象,迟早也要被他们逼着找。”
“怎么样?陆同志,敢不敢接受一下我这个挑战?”
他冲陆星月挑了挑眉,陆星月真心不想刚跳出狼窝,又入虎穴,何况,靳怀远全家都是她掰不动的人物,但是,她看着单手撑在大木桶里的男人,莫名觉得他很可怜,尽管这个故事在他的诉说下没有一丝悲情色彩。
“呃……你说的是真结婚是吧?要生孩子,过一辈子的那种?”
“当然。”靳怀远坐直身体,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陆星月摸了摸鼻子,缓缓竖起了两根手指,“那么,两个问题。”
靳怀远颔首。
“我可以理解你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但你可以保证你在经年累月的两地分居中,初心如旧,不会后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