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业新版图
张姣更加好奇了，“怎么回事？”
“我从报社离职了。”
还不等张姣追问，周不凡就接着说：“我在报社里天天没活干，采访不让我去，稿子不让我写。我自己去主动采访写稿，再交给主编，他也只随意看一眼。
然后夸我写的不错，就放一边了，根本不给排版。报社里的同事背地里说我坏话，讽刺我命好什么事都不用干就能拿工资。”
话说的特别不好听，周不凡受不住这个气，就找主编辞职了。
张姣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职场孤立嘛，“照理说不应该呀。”
周不凡是港城周家的大小姐，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就她的身份看，报社里的人应该捧着她才是常态吧。
“是不应该。”周不凡冷笑，“我想不通，回家找我爸。我才知道报社那边都是我爸授意的，就为了让我碰壁，让我打消做记者的念头，心甘情愿地回服装行接手。”
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张姣能理解周伯父的想法，周家的伊人服装行是家族产业。
“租金给多少？按市价？”张姣当然懂，她想要拿去办公呗。
“自己的电视台自己的楼，要什么租金啊，多见外！”周不凡一脸你怎么市侩的表情。
“我没带支票本，回头我让周哥去找你时再带给你。不过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清楚。既然收益对半，我不会参与电视台的建设，也不参与你的决策，所以什么都得你自己办，你同意吗？”
周不凡一脸恍然大悟，“啊？这个呀，我想的是到时候多在报纸上打点广告，请些演员来拍戏呢。”
如果拿百分之十的利润，那他再攒两年钱，就可以买栋自己的大屋了。
“哎呀大富婆，别生气啦。才三十万啦，就算不加上租金，只饭店和楚家珠宝的收入，一个月就给你填回来啦。”周不凡牵着她的手，笑容甜甜的撒娇。
周不凡原本就没指望让张姣出力，自然同意她的要求。
“你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张姣提起包就打算离开，不知道是周不凡疯了还是她耳朵坏了，她要去趟医院查查。
周伯父虽然只有周不凡这一个女儿，但他却有好几房兄弟，兄弟家又子嗣繁盛，能力也不俗，大多又都在服装行上班。
什么叫就五十万，这像话吗？七十年代的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哪怕是在港城。
“……”张姣无语，“你就没想过没有人愿意来演吗？人家大电视台不去，偏来你这？还有剧本，你打算找谁来写？导演组你准备请谁来拍？”
“哇，刚刚那两个男人好正啊！”张姣正准备嘲笑周不凡肤浅，就听她说，“要是能签到我们电视台就好了，肯定能大火啊！”
“是啊，小姐，今天莎莎可帮我们干了不少活呢。”刘妈早年丧夫，没有子女，很羡慕凤婶有这么个女儿，便在张姣面前帮着她说话。
张姣：“？”
“也算吧，只应了你的约。”
张姣拍拍她的肩膀，“还是吃饭去吧。”
张姣想想，办电视台比较难，但也不是不行，“行吧，那你缺多少钱？我给你出了。”
人生有想要去做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嗯？怎么还多了一个陌生的小妹妹？张姣惊奇的看着手拿拖把的小妹妹。
张姣哼了一声，写在笔记本上的计划书，这真是她第一回见这么不正规的企划。
“对了，我还看中了一栋楼。”周不凡意有所指。
她抽抽嘴角，呵呵，又被演了。
张姣将这一番话说给周不凡听，她并不是站在周伯父的立场去劝周不凡回去，只是她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够想清楚。
张姣一点不尴尬，同样自然的朝他点点头。便跟周不凡继续往外走。
再见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的张姣：……
周不凡无辜的看着张姣，“诶，咱两什么关系，十几年的好姐妹呀。我怎么会把你当冤大头？这不是降低成本嘛！”
“小姐，我不辛苦的。饭店的事我现在处理的也算得心应手，没什么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好，如何在三大电台的垄断下，迅速打响你的招牌。”
周不凡无辜的眨眨眼，竖起了五根手指，“就五十万啊。”
算了，朋友一场，她不跟周不凡计较。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自己辛苦了那么久换来的成果。
两人手拉手准备离开，下楼梯时碰见两个衣着讲究的男人一前一后的上楼来。
“是啊，老板娘，莎莎她就只是帮帮我，不用再给工钱的。”
“所以你借我点钱吧。”周不凡刚刚那些挣扎落寞的情绪和泪光，像冬日茶壶里蒸腾出的热气，才刚瞧见就立刻消散在冷风里。
周不凡沉思，退了一步，但仍然据理力争。“成交。”
“走，吃饭去。我请客啊！”终于解决大难题的周不凡喜笑颜开地邀请张姣。
刘妈察言观色，知道自家小姐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暗自算了下，麻利的给王莎莎付了一天的工钱。
“不用不用，我就只是帮我妈的忙，不用给我工钱。”王莎莎和凤婶都摇首推拒。
“哈，所以我出钱出人又出楼，你纯属空手套白狼？你把我当冤大头宰啊。”张姣被她的得寸进尺整笑了。
“会不会太辛苦了？我看饭店里的事好像还挺多的。”张姣觉得自己之前想当然了，周哥好像挺忙的。
这样分配能让双方都满意，自然最好不过。
她进去时，刘妈她们正说说笑笑的一起打扫店里的卫生。张姣欣慰的多瞧了她们几眼，真是她的好员工们。
“五十万！”
张姣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前方的男人身上，嚯，靓仔！
男人察觉到视线，抬头。正好对上张姣的欣赏的眼神，他不由一愣，冷淡的点点头。
张姣又看了会饭店的账本，最后赶在甜品店临关门前去看了一眼。
“多少？”张姣惊的抬起头。
张姣觉得嘴里的这口茶有点咽不下去了，“所以你才来找我？想让我借钱给你开报社？”
张姣看着她的侧颜，隐约还能瞧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张姣也是无可奈何，这个小姐妹属实有些不靠谱。只能自己多上点心。
张姣：……呃，不错，很敬业。的确有电视台当家人的自觉。
周不凡连连点头，“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你也知道我手里没什么人，以前都是靠我爸的。”
周不凡沮丧，“是啊，他们身上穿的都是高定时装，一套就抵别人几个月工资。”
“no！不是借是投资！我不想开报社，我想办一个电视台！”周不凡目光灼灼，透着勃勃的野心。
孟蒲想了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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