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血战的甲板，瞬间又只剩下了他们。
江长夜屹立甲板，示意天谴号升空：“不用奇怪，幽鬼的一贯风格，吃了亏就退。”
“吃了亏？什么亏？”华宏不解。
江长夜微微一笑：“我杀了零。哦，就是那个最强的星界序列。”
所有人都吃惊的张大嘴巴。
那个家伙？
那可是已经做到不需要任何其他辅助，直接就能空间瞬移的幽鬼，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江长夜手一摊：“他自己作死，不希望我逃跑，封印了空间，导致自己也无法脱离。至于我怎么杀掉的……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手段呢，是吧？”
纳克斯老脸阴郁：“我已经不奇怪你能做到了，江长夜。虽然你是序列8，但你的实力已经有资格和我们并驾齐驱。问题是，为什么你不启动空间结界？零死了，幽鬼受创惨重。开启空间结界，金刚就无法进入这里，我们也可以趁机猎杀他们大部分。那是我们获得胜利的关键，而你却让他们跑掉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认真的看江长夜。
他们确实无法理解。
这是最好的机会，江长夜却就这么放过了。
江长夜回答：“空间结界是建立在天谴号上的，如果启动，就等于是逼他们摧毁天谴号。”
华宏愕然：“就为了保护天谴号？”
“是！”江长夜很肯定的点头。
所有序列战士的内心立刻燃起怒火。
一名序列战士道：“我本来已经佩服你了，江长夜，可你的私心让我很失望。难道说在你心目中，天谴号比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重要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没有开启空间结界，导致幽鬼可以自由使用空间传送……我们有一名同伴死了，四人重伤。”
江长夜摇头：“就算开启了，让他们留下，也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
纳克斯沉声：“但至少伤亡不再是没有意义的。”
其他人也纷纷道：“没错，如果为了保护天谴号而不启动空间结界，那我们带它来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话，江长夜笑了。
他环视一圈身边众人，面色一沉，道：“我特娘的管你们有什么意义？别忘了这件事没经过我的同意，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们以为了进来了之后就可以形成既定事实让我认同这一切？狗屁！”
他猛然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想让我用牺牲天谴号的方式来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门都没有！”
这话让所有人错愕。
华宏已大叫起来：“长夜，别这么说，你这是在孤立你自己。”
“老子不在乎！”江长夜大吼：“是你们不听我的，一意孤行跑过来和幽鬼打，出了问题还要老子给你们擦屁股。你们最好明白，没有我你们都得完蛋！不是我在孤立自己，是你们自己在孤立你们！”
郑大红也怒了：“江长夜，你别太狂。我承认你有贡献，但现在形势对我们大优，没有你，我们也能赢。”
“狗屎！第一，零是我杀的，其他死去的幽鬼也有我的贡献！第二，你们以为那些幽鬼真的已经死掉了吗？”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傻了。
江长夜认真点头：“你们没听错。我在说，他们还可以活过来！”
纳克斯也懵逼了：“秽土转生？”
哎呦，你还知道这个？
江长夜撇嘴：“那种转生毫无威胁。”
“复活神术？”华宏问。
“那需要尸体，伙计，再说他们也没这么大能耐。”
终于有人明白了：“时光倒流？和你在天谴号上做的事一样？他们拥有时光倒流的能力？”
江长夜轻轻点头：“是，但不全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只是基于最差的结果做出判断。”
他在甲板上徘徊了几步，看看大家，道：“你们知道我还算了解时光法则的！时空回档有自己的限制，包括空间，也包括时间。殁渊的环境，空间适合。但是殁渊的时间……不适合。这次是整整六天。”
众人明白了。
时空回档通常情况下只有一天，上次天谴号江长夜甚至只回了一个半小时。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净土恰恰要避免决战。
因为一旦决战导致幽鬼死伤太多，他们绝对会启动时空回档。
当然时空回档不是万能的，幽鬼死去的人会复活，净土死去的人也会复活。
所以幽鬼一定是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时候。
江长夜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现在还有三十三个幽鬼。
昨天死了两个，今天死了四个，而净土放死了一个。
如果今天使用时光倒流，那么零会活过来，但这意味着他们后面一旦再发生大量死亡，就无法再启动。
正因此，江长夜不寻求决战，而是寻求小刀割肉，今天杀几个，明天杀几个，最重要的是一次便宜不赚大，我看你选择哪天复活？
不仅如此，他更要小心尽量别暴露自己的所有底牌——时空回档最大的作用除了挽救战损，就是获得信息。
华宏明白了：“如果他们现在进行时空回档，那你之前杀零的方法就会失效，甚至可能会因此将计就计杀死你。而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中招。你不开启空间结界的另一个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关键时候自保。”
江长夜点点头：“前提是时空回档可以屏蔽我的记忆。”
会吗？
江长夜不知道。
作为时光法则的拥有者，江长夜不知道自己在面对其他类型的时光能力时会是怎样的结果。也许能保留记忆，也许不能。
但他很清楚，如果那个神秘古钟真的可以倒流时光，那么这次的对决后，重启时光就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所以他必须尽量留手。
而一旦对方表现出预知的能力，知道某个他没有使用过的手段，那就意味着对方可能已经重启时光了，而自己……没能抗住。
但好在至少现在，这种事没有发生，所以江长夜很肯定时光倒流还没出现。
或许是没有使用，也或许那东西就不是这个作用。
他看着大家，认真道：“明白情况了，还想拼命吗？”
大家一起摇头。
“所以空间结界真就白带了？”还有人在遗憾这个。
江长夜回答：“不。它会发挥作用的，但不是在天谴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