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这个案子结束后，找个机会问问楚云曦。
除祸司，英杰三团二队办公室。
俏猫昨晚又独自在加班，将案件到目前为止的线索和证据进行了整理，连夜写了报告和申请。
但凡事都有个流程，司宾觉得这事没个三五天批不下来。“这你不用担心喵！”俏猫眼神带着黑眼圈，精神却不减，“团长说事关重大，申请是以他的名义提交的，优先级会高一些。
“二十四小时之内，最快今晚，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结果。”
司宾坐在位子上，看着昨天整理出的问灵记录和之前案件的调查结果，为下一步做谋划。
忽然，俏猫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快？”赵玉妙微微惊讶道。
俏猫接通电话，“嗯好知道了喵”了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是治安署的人喵。”
“治安署找我们干什么？”赵玉妙问。
“就是昨天的案子喵，”俏猫说，“昨天被杀的男人张楠，他妻子在治安署闹。他们没办法，只能过来给我们上压力，让我们尽快破案。
“普通人一般只能接触到治安署喵……”
俏猫看向司宾，“说到这个，天蹲，之前在医院那次，你救了不少人。那之后，很多人吵着要送礼给你表示谢意。治安署拒绝都拒绝不过来，礼物都暂时存放在他们那……
“已经放很久了，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一直不去拿也不好喵。”
司宾赧然：“我忘了有这事……”
俏猫淡淡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张楠的妻子闹得很凶，还吵着要自杀，说不想活了喵。”
“说起来，张楠被杀时一个人在家，家里没有两个人居住的痕迹。”许睿奇回忆道。
“喵，张楠三天前和妻子大吵了一架，吵到要离婚的地步，两人相持不下，他就搬出去了，自己租了个房子。”
“有点巧，如果他一直和妻子在一块，破坏会那三人可能会换个时间对他下手。”
这三人之前做的案，都准确地击杀了目标，并没有殃及其他人。
“如果晚两天，我们把案子破了，他可能就不会死了。”
许睿奇遗憾地摇头。
司宾若有所思，他问：“两人是因为什么事吵架的？”
俏猫看了眼平板上的信息：“张楠是一年前被公司辞退的，之后一直没有找工作，在家休息。据他妻子所说，休息期间，他天天看女直播，给主播打赏，到了着魔的地步。她忍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了，所以两人大吵了一架。”
“这种男人，就该离了！”赵玉妙点评道。
许睿奇笑了一声：“那她怎么又去治安署闹？突然后悔了？”
司宾说：“从案发现场的一些证据看，张楠似乎是一个很节俭的人，衣服基本穿了三五年，手机都是八年前的型号。”
“天尊，厉害啊，你连具体到哪一年都知道？”赵玉妙惊讶道。
“查的，查的。”
“嗯，在他被公司辞退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他一个人养活家庭，他妻子一直没有工作。好在他在那个互联网公司职位还挺高，薪资也不错。”许睿奇说。
“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辞退的来着？”赵玉妙问。
“泄露了一些公司内部的秘密吧，好像还偷偷在网上批判和贬低公司。”许睿奇嗤笑一声，“虽然说的都是大实话。”
“哦，对，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在调查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时，我还说他是一个在网络上‘攻击性’特别强的人。”赵玉妙说，“他为了维护自家偶像的形象，攻击过和他偶像竞争的其他主播，还挖出对手的不少黑料，似乎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影响。”
这个时代，不少明星会在网络上开通特别直播间。粉丝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才能进入直播间和主播互动。
“对手主播是哪个公司的？”
“bws，黑白音响。”许睿奇回答。
司宾眉头一紧：“这公司，我记得没错的话，背后是破坏会吧？”
几人一听，纷纷看向司宾。
许睿奇飞快在平板上操作起来，眼中逐渐露出凝重：“还真是破坏会在背后支持的企业之一……母公司在棒莱区。”
俏猫忽然说：“我刚刚看了一下整理的案件资料，发现之前的七个遇害人，有三人也做过类似的事。
“这绝不是巧合喵！”
星澜面色微凛：“莫顿在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可能算不上，毕竟刀是自己的……也许只是顺便。”司宾根据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接触的这些罪人推断，“莫顿会和曾商歌合作，除了是不想让偶像诞生外，还可能是因为曾商歌对于他来说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司宾说，“我们可以查查莫顿都有哪些仇人。”
他的推测得到队友们的认同。
几人开始忙碌起来，结果却让他们有些惊讶。
黑白音响在天魁区的子公司，曾经和曾家旗下的皇英娱乐竞争过，黑白音响惨败。
“这个皇英娱乐是曾家旗最有名的影视传媒公司，主攻的影视制作，偶像经纪，有快七十年的历史了。只不过它被后的老板和曾商歌关系不大。
“硬要说，两人的爷爷似乎是堂兄弟。但从来没传出过两人之间有过交往的新闻或者消息。”
许睿奇分析道。
星澜摇头道：“不，你查到的是皇英娱乐背后的现实老板，这样大的企业，背后一般都有超凡者在支持。据我所知，曾家在超凡世界比较有名的一支是曾言风一家。”
“是的喵。”俏猫肯定了星澜的说法。
司宾说：“现在没有证据，不过我感觉可以大胆猜测，曾商歌和这个曾言风之间，应该有一些渊源。莫顿找到曾商歌，主要目标其实是想报复曾言风？”
“他可以借曾商歌的财力。”许睿奇说。
崇绝会底层的成员，并非上层核心信徒那样有一定凝聚力。若是要召集他们做事，同样需要支付不少的费用。
“是的喵，对昨晚三人问灵时，他们也有交代，会里不少人都在频繁进入秘境。”
进入秘境既可提升阶级，离m阶更进一步，还能获得强力的超凡物品。
在这个阶段，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他们没有供出曾商歌喵。”
问灵理论上是对未消散的灵魂进行询问，实际上，一般的死灵术士并不能做到这一步。
他们只能让尸体短暂地与灵魂重新结合，模拟生前的状态，能得到的信息只能是死者所掌握的信息，并不能无中生有。
因此，问灵也不是万能的，例如如果死者死前患有健忘症，那么问灵时，对象也可能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因为只是“模拟”，实际说话的是死者的灵魂，只有死灵术士能听到，所以即使尸体没有头颅，也能进行问灵。
“这样也好，从莫顿入手再摸到曾商歌那里，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司宾说，“况且，这个莫顿也不是什么善类，早该除掉了。”
星澜闻言，悄悄地看了司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