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不”
【陈婕】：“你有可表演的”
【陈婕】：“可以给大家表演一下，怎么扮演顾总的小娇妻”
如果不是隔着网线，虞晚笙是真的要爆锤闺蜜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那两个字。
【虞晚笙】：“友尽[微笑]”
.
脚步声临近，顾凛行踩着拖鞋，两条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穿了件灰色的居家睡衣，走到他面前站定。
虞晚笙裹着个毯子，从沙发上爬起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顾凛行，圣诞节到了，今年凛域给员工准备了什么礼物？”
“晚笙有什么想法？”他反问。
虞晚笙脑子停摆了一下。
她现在身份是顾凛行的小娇妻，怎么能去问他给员工发什么礼物呢？
big胆，后宫干政！
好在顾凛行完全没往她脑补的方向想，倒是自然而然坐到了她身边：“公司这些都有固定的流程，难道你有建议？”
虞晚笙干笑两声：“那个……我是想，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帮你的。”
顾凛行笑了：“准备圣诞福利，要帮什么忙，凛域养的那些人难道是吃闲饭的？”
他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不过你倒是可以去公司年会表演个节目。”
虞晚笙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可以。”
顾凛行挑眉。
虞晚笙：“反正自从跟你去公司，我又不是第一次社死了，不差这一次。”
顾凛行：……
他突然笑了。
这段时间，凛域的所有人，都知道虞晚笙和这位顾总在一起了。
合作伙伴也听到了风声，有些讨好顾凛行的人，已经开始在虞晚笙身上下功夫了。
听到她居然真的同意了，顾凛行反而捏上她的下巴。
他说：“不可以。”
虞晚笙：？？？
纳尼？那你刚刚说的话是废话吗？
顾凛行：“你只能表演给我看。”
虞晚笙：……
好了，她现在不需要担心，顾凛行会带她上年会现场丢人社死了。
这人怎么能疯成这样啊！
不过想想顾凛行平时就不好商量的做派，好像也合情合理。
他把玩手上一个打火机，问：“我还没问晚笙，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虞晚笙怔住。
他居然还记得圣诞节，记得送她礼物。
也挺不容易的。
可礼物这东西，虞晚笙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要什么。
索性耍无赖：“圣诞礼物给的就是惊喜，我开口要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顾凛行听了，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扯出个笑意：“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准备了。”
虞晚笙笑眯眯地：“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你送什么，我都不介意的。”
他倾身，贴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气。
“到时候晚笙别后悔就好。”
.
这个小插曲，虞晚笙并没有往心里去。
每日照常陪着顾凛行在别墅，哄着她。
母亲倒是来问她，元旦有没有时间回去，言外之意还是希望她能回去看看。
虞晚笙想也知道，回去逃不掉被催婚，于是用假期太短没时间回去打发了。
.
眼看着圣诞节越来越近，平安夜这天早上，虞晚笙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房的沙发上。
顾凛行坐在书桌后，目光盯着电脑。
临近年底，凛域的各项业务都繁忙起来，他也很久没有清闲时候了。
虞晚笙双手拖着下巴，笑眯眯问：“顾总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顾凛行看着眼前的电脑，头也没抬：“晚上你就知道了。”
嗯哼，还挺会制造悬念。
.
等虞晚笙用过下午茶，准备小憩片刻的时候，许阳突然出现在了顾凛行的办公室。
见虞晚笙也在，他没说话，只是给了顾凛行一个眼神。
得到他询问的眼神后，点了下头。
虞晚笙看他们这眼神交流，不明所以。
许阳走后，顾凛行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轻轻蹲下，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
虞晚笙俯卧在沙发上，小腿翘起，及膝的睡裙松松软软铺在大腿上，白皙的肌肤半隐半露。
睡裙紧贴在她身上，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俨然一个虞美人。
顾凛行的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背，隔着一层睡衣，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虞晚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顾凛行问：“平安夜，一点心愿也没有？”
虞晚笙笑，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
“你平时就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恨不得把外面的一切都搬到这里来，我还需要有什么心愿？”
如果有，那其实也只有一个。
就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隔着咫尺的距离，男人炙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打量，呼吸间的气息喷薄在彼此的方寸之间。
虞晚笙静静看着他。
犹记得刚来这座别墅的时候，她特别不适应，虽然阿姨给她准备了很多睡衣，但白天在家里，她还是板板正正穿着自己的衣服。
不然总觉得像在公司穿睡衣。
即便在这座别墅，只要看见在顾凛行，她就觉得自己在上班。
她那时在这个男人面前，可没胆子穿成现在这么随便。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就真的变成了他的妻子一般，如寻常夫妻般聊天相处，在这座别墅里过着二人生活。
顾凛行直起身子。
虞晚笙仰头看他。
他看看手表：“还有五个小时，晚笙，你的平安夜要开始了。”
说完神秘一笑，去了书房外。
留下一脸懵逼的虞晚笙。
.
晚上八点，虞晚笙蜷缩在客厅的美人榻上，无聊翻着陈婕的朋友圈。
她今晚找朋友去酒吧嗨了。
唉，想想自己，今晚也出不去，索性早点睡吧。
正准备回卧室，顾凛行朝她伸出了手。
“去哪里？”
“过来。”他只是轻声，脸上挂着浅浅微笑。
虞晚笙茫然被他牵着手，懵懵怔怔走到别墅最顶层的会客厅，一个她此前从未来过的地方。
大厅的门刚一拉开，虞晚笙就被眼前一幕彻底惊住。
玫瑰瓣雨扑面而来，伴随着耳边那欢乐的圣诞乐曲，她一眼就望见了摆在正中央那颗高大的圣诞树。
它甚至快到了天板。
无数漂亮的铃铛和金色礼盒挂在上面，洒着白色银箔，银丝碎雪，轻轻袅袅，美得仿佛世外仙境。
原本松软的鹅毛地毯，此刻，厚厚地铺了一层粉色玫瑰瓣，大概有十公分厚。
满室玫瑰芳香。
虞晚笙试探着，不敢相信地踩了上去。
周围的一切物品，都挂上了圣诞铃铛，对面的舞台上，一组乐队手持小提琴，身着燕尾服，演奏着柴可夫斯基的经典曲目。
两边的室内喷泉开启，流水从泉眼喷出，流入室内的流动水池，鱼儿在里面飞跃。
水池里，玫瑰瓣静静流淌，像极了盛宴的模样。
虞晚笙不知所措，手紧张地捏着衣摆：“你搞这么大阵仗，我穿睡衣不太合适吧，不行我得去换衣服……”
顾凛行却抬手拦住了她。
“都是为你准备的，今天你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牵着她的手缓缓步入正中央，走向舞池：“来。”
知道他是想拉自己去跳舞，虞晚笙老老实实：“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他微微一笑。
舞台上，乐队演奏的曲目换成了舞曲，伴随着轻快灵动的乐声，虞晚笙手被他牵着手，走下舞池。
一进一退间，她踩着舞点。
虽然跟不上乐声节奏，但顾凛行的双眼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她仰头，目光定定看向他的双瞳，深邃，温柔，如漆黑的夜。
这一刻，虞晚笙只觉得万物尽皆消失，她不必在乎一切，因为只有眼前的他是无比真实。
而他是她的。
有生之年，她得以亲眼见到顾凛行的满目柔情。
平生所愿不过如此。
.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敲下，男人手臂转了个圈，将她顺势搂在自己怀里。
他低低吻她：“喜欢这样吗？”
声音喑哑迷人。
“嗯。”虞晚笙微微喘着气。
她从未跳过舞，还没有从心跳加速的氛围中恢复过来，顾凛行一手搂抱着她，走到了那颗巨大的圣诞树下。
那上面挂着三个金色的盒子。
“我给你准备了三个礼物。”他说。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虞晚笙：“去挑一个。”
虞晚笙正要上前。
“等等。”顾凛行突然叫住她。
他敲了敲桌面，美丽的瞳仁闪过一瞬间的光芒，笑得狡黠：“我送礼物，不接受退回，拆开之后，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虞晚笙：……
“您这盲盒可是够刺激的啊。”
她扯唇：“不会让我拆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顾凛行：“拆出卖身契你也得收着。”
虞晚笙：……
顾凛行理直气壮：“谁让你当初没有直接开口要呢？那就是说，我送的一切，你都会照单全收。”
虞晚笙麻麻。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再看那三个礼品盒时，虞晚笙突然有一丝丝忐忑。
还有点兴奋。
这几个盒子看着差不多大。
还真可能放下一张卖身契。
这可他妈太刺激了。
心里默默期许了一下，她闭着眼睛随便摘下来一个，一旁一个女佣主动过来帮她拆开盒子。
这礼盒看上去包装精美，不知道请了哪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
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虞晚笙吞了吞口水。
因为她知道，这件礼物价值不菲。
见她拆出这份礼物，顾凛行笑着问“剩下两个，你要拆开吗？”
拆，当然拆！
虞晚笙走到圣诞树下。
她摘下第二个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个包装更精美的小盒子。
那一刻，虞晚笙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直到她打开的瞬间，果然，眼神瞬间就移不开了
因为那是一枚钻戒。
那是之前顾凛行专门找人帮她定制的，订婚钻戒。
一条小鱼形状的戒圈首尾相连，中间衔着一颗光彩夺目的粉钻。
重新打磨后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凛行缓步上前，从盒中将钻戒取出，小心翼翼帮她戴在手上。
他低头，在她手背印下一吻。
在悠扬的乐声中，在满室的玫瑰瓣里，他捧着她漂亮的脸蛋，用毕生最认真的语气，最温柔的神情向她请求：
“晚笙，嫁给我好不好？”
这也是顾凛行平时二十几年，第一次请求一个人。
满室玫瑰香，小提琴手依然在尽职尽责地演奏。
蜡烛香薰在角落里静静燃放，散发着诱人心动的芬芳。
虞晚笙突然泪流满面。
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不要哭，晚笙。”
“我既然说了要和你在一起，就没有第二种可能。”
还剩最后一个礼物盒子，顾凛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这次虞晚笙是自己拆开的。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虞晚笙就僵硬在了现场。
里面是一盒套套。
虞晚笙：……
她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像被蛇咬了手似的，嗖地将盒子扔到一边。
“我不要了！”
身后的男人将她抱住。
虞晚笙耳畔响起那低哑诱人的声音：
“说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