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仰面狂笑,怒啐了菊池干夫已被吓得煞白的面庞。他越发加重手力,改为以汉语急声斥道:“我的家乡在明朝时便常遭你们的肆意侵略,掳掠无数。去年3月17日,你们卷土重来并侵占了它,所犯的罪行罄竹难书!暂且撇开其他不谈,单提那座被誉为‘全国首家公共博物馆’的博物苑吧。你可知它现已变成了什么?苑址被你们占用为马厩;多少书籍与字画的孤本被你们肆意洗劫,永远也没有了!”他咬紧牙,将其头颅直往地面狠狠撞去,语声亦变得狰狞,“我的家乡变成了什么?父老乡亲们变成了什么?这些都能用你那肮脏的钱财买回、换回么?你他妈居然有脸求我放、过、你!?”
这一阵阵已然干哑的嚎哭、义愤难平的控诉此起彼伏,直往正冷眼旁观的平君频频扑来。她咬紧下唇,双拳被攥得青筋暴起。
该是再添把柴禾的时候了。平君想着,瞥视了陆俊后望向菊池干夫,口吻有所缓和:“小鬼子,既然贵为丹麦王子的哈姆雷特曾感慨‘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所以生命确实宝贵至极。那么,我便念在你求生**如此强烈的份儿上,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照做呢?”
由于哭得喉咙干涩,纵然开口也是语声微弱,菊池干夫只得噙着抽泣,拼命颔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