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悔婚,她要自由,两人的心思倒是难得的一致。顾惜估摸着,姑且不论这婚姻的背后暗藏的是什么,好歹这是顾南伊费尽心机才求来的,若是不狠狠的敲诈邢旪一笔,她都不好意思占着人家顾南伊的身体了。
“曲子还不错!”
邢旪淡淡的瞥了一眼,优雅自如的品了一口酒。心里却远远不如面色这般镇定。
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惊艳?震惊?还是惊骇?他甚至刻意避开,不敢看他的眼,那墨绿色的双瞳幽光乍现,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
“此曲名唤《**》,今日特意吹奏,预先恭贺王爷新婚之喜!”
顾惜淡然含笑,望着邢旪丝丝愠怒,将要发作的脸,了然于胸却,依旧不慌不忙。
“恭贺王爷与意中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诚然,转了一个弯。红唇轻启,很自然的将“顾南伊”三字,唤作了“意中人”。高明之处便在此,她没提“顾南伊”,同样也没提“酒薇”,而是巧妙的用了“意中人”三个字。
世人都传邢旪放荡不羁、放浪形骸、不学无术、不成气候,顾惜却不以为然。她抬眸好笑的望着他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明明清澈如千尺寒潭,清冽冰寒,却还要故作出一副轻浮浪荡的样子,真是蛮不像的!
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未开口提及酒薇。酒薇美则美已,妖媚动人,却少了那么几分灵气和桀骜不驯的野性。
不知为何,任凭顾惜再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可以相携到老、与子白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