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挑眉睨了刑旪一眼,他就是这般看待一个对他痴心相许的女人吗?若当真无趣,如今似这般又是谁在自讨没趣?顾南伊的处心积虑、千方百计是无趣?那如今,眼前这焦头烂额、疲于应付的人可算得上是有趣?
“怎么?你不认同本王的看法吗?”
刑旪蹙眉不解,仔细端详着灯火下的人儿。明明没有怒色,为何他却深觉一丝丝怒气拔地而起?
“人人生两眼,相看各不同。王爷高兴怎样是王爷的事,不必在乎旁人如何看待。”
似笑非笑,顾惜若有所思的抬眸望了刑旪一眼。悠悠然,起身而去。
“你要走了吗?”
不知顾惜何意,只见其起身离席。刑旪一慌,竟也跟着站了起来。
“顾惜舟车劳顿有些乏了。不过灯火阑珊依旧,王爷若是有兴致不妨继续。”
淡然含笑,明明客气之极,却偏偏淡漠之至。那如花荼蘼的面,竟比轩窗之外的寒月再凉上几分。笑夺人眼球,凉刺骨锥心。
刑旪愣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开口。张口结巴着说了许久,才道明“那个,呃,嗯,你不是要钱吗?本王还没给你呢?”
“不用,顾惜若是信不过王爷,自然也就不会同王爷做这笔生意!顾惜记得王爷方才席间自称是穷人,想必也还要煞费苦心筹措这一千两黄金。于情于理,顾惜今日断不会收下王爷的定金。七日之后,洞房花烛之夕,王爷若是对顾惜还算满意,顾惜便再来这摘星楼将这一千两黄金的定金及余款一并拿回如何?哦,对了,王爷当天若是无暇抽身,断可托人将银两送至摘星楼即可。如此,也就不必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
顾惜扬唇笑笑,实在不是今日不想抱着定金走,而是估摸着看刑旪今日的神情状况,一准定是真没带钱来的。
“七日之后何时?你该不会又打算让本王白白等上一整天吧!”
刑旪急急出声,心下里明明知道顾惜为了拿钱还会现身,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新婚当日,王爷只怕是要麻烦缠身,不如还是约在今晚这个时辰吧!想必那个时候,王爷是要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