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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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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 可是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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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若水的话完颜美珠开始沉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孰轻孰重暗自甄量。默然片刻后她开口幽幽问了一句:“这件事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是吗!”下场在她做出选择时就已经想过无数次,要么功败垂城他们一家黄泉相会;要么成功那么也就是哥哥命丧之时。

周若水扶住她微微颤动的手臂,晓之以理道:“水儿明白娘娘心中的不舍,可是我们已是人妻,夫君为天我们帮不了他们功成名就,可也不能做陷他们于不忠不仁之事。他是大齐的功臣朝廷的中流砥柱,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娘娘不想自己努力了二十几载,一朝归来便是他踏上断头台之时吧!”

此话使完颜美珠的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为了家国利益已经负他二十几载,在大齐自己的哥哥是细作,且又做了诸多错事,会有此下场也算应有此报,自己已活四十几岁怎会不懂。她苦笑道:“娘活了几十岁这浅浅道理怎会不懂,只不过他是我亲兄长,要我亲眼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我怎真能做到视若无睹!”

血浓于水周若水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看着自己的亲人去死自己不但不能帮助,反而还要放弃争取让他活命的机会着实残忍,国败家灭此时周若水有了后悔来此之意。

就在气氛僵持之事时,房门被推开了朱飞飞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来不及喘一口气急急道:“不好了,我爹听到义兄说了父王被一平关押之事后,就去了怀仙水榭看样子是找一平理论去了,娘你快去劝劝去吧。”

“什么”周若水心头一惊,起身先一步跑了出去。

苏玉竹与白听枫相视一眼,匆匆行礼请辞随后紧追出去。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三人,完颜美珠知道事态的严重,虽不清楚事情来去经过,她还是拉上朱飞飞去往怀仙水榭。

完颜洪烈前脚被关押朱桢随后就到,陆一平心中清楚他此来不是表彰,而是问责而来。陆一平并未起身与他见礼,而是直接开口表明他的来意:“王爷来此可否是为了完颜洪烈被擒一事。”

既然他如此直白,自己也就没必要旁敲侧击,责问道:“如此重大之事太子为何不知会我一声,难道就因我在金国二十几载,太子就对我心生疑窦。”

且不见一平急躁,他只是起身施施一礼道:“王爷言重身为臣下怎敢怀疑,不过臣只想多嘴一言,对他王爷是否真可狠下心肠。”见他沉默不语继续道:“既然如此不如臣下替王爷分忧,免得王爷身受其乱,如果王爷认为臣下多此一举,臣甘愿领罪。”

短短几句使得朱桢无言以对,是非对错一句话如何评说。可终究是自己对她不住,也只得厚下脸皮。“你是大齐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手掌生杀大权,我虽是你叔叔也只是曲曲臣下,此时而来也只不过是厚着一张老脸,有事想求而已。”说罢拱手与他施了一礼。

此话此举着实让陆一平心酸,当初为了自保踏上争权夺利之路,事后为了百姓江山也丢去了半条性命,且不说一辈子不可磨灭的伤疤,就那双已经不复以前的手,却也抵不过那枕边之风。一平垂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微感不值。他苦涩一笑道:“王爷想让我放完颜洪烈一条生路。”

又是直言出心中所想,朱桢又是心慰又是一跳左右为难,注视他片刻后开口问道:“可否。”

一平转身背对与他坐下拒绝道:“绝不可能。”

朱桢一听心灰意冷,顾不得什么绕到陆一平面前,声音似恳求:“你有今时今日之地位他功不可没,那些已逝之人依然逝去,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不如效仿金国囚他百年。”

一平道:“臣知道王爷身为结义兄弟、妹婿会有难舍,未免王爷事有为难臣便瞒着王爷施了计策。他与我之恩我今生不忘,可为了百姓安居、江山稳固,王爷应该明白此人必死。”

不知哪句话引起朱桢怒气,他铮铮质责:“为了大齐我甘愿被囚二十几载,时至今日只是如此一个小小请求都难如愿,太子爷如此对待功臣实在是让人心寒。”

陆一平不急不燥心平气和道:“王爷之功功不可没,可是为了一个女人至国家安危与不顾,天大之功也难抵那一念之错。”

“朱辰逸注意你的言行,那人是你的婶母,是大齐将军王的夫人,我还告诉你这人本王保定了!”握紧双拳跨前一步怒瞪陆一平。

如此陆一平不在辩解,因为再做何辩解都已枉然,他卸去针芒神情感伤,坐在那垂下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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