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隐藏这真相，帮你构筑虚拟的天堂。
但我内心的野兽，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不管我们以何为食，贪念是我们本质，
我的**王国已经筑起。
当你感受到我的炽热，请凝视我双眸，
那里藏着我内心的恶魔。
不要靠我太近，这里再无光明。
——《demons》
从医院驱车赶到何靳析家的那段路，仿佛是我此生走过最煎熬，最漫长的一段路程。
我紧紧握着丹青的手，目光落在窗外，繁华的街景变成宽阔的马路，两旁栽种的白杨枝桠光秃，在苍白的天空底下旋转消失。
冬季所有事物都呈现出萧条的姿态。
“咳咳。”
车厢内没人说话，只有徐天伴着沙哑的咳嗽，偶尔打破沉寂。
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
“到了。”
车子驶近一栋别墅，院落前停着几辆黑色轿车，从铁门外可以看到二楼阳台繁盛的爬山虎，青葱的嫩色混杂着老叶颓败的枯黄。
“让我下去。”车还没停稳，丹青便开门冲了下去，惯性朝前趔趄了一下。
徐天连忙刹住，我们都拥上去扶她。
“你小心点……”
丹青没出声，只是挣开我们的手，脚步虚晃地朝铁门迈去。
她还穿着医院蓝白条的病服，外面套了一件羊毛呢的黑色大衣，风猎猎吹过时，她的衣袂就跟着翻飞。
我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跟着走进去。
客厅的门敞开着，里面气氛压抑，隐约可以看见不少人来回走动，戴着白帽，口罩。一名中年妇女捧着黑色的相框抹眼泪，中年男子就在旁边安排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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