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上官萧清接着说下去,上官夜彤一把拉过他,笑着道:“六哥!你坐下吧!彤儿想和你说悄悄话!”
上官萧清看了眼上官夜彤,居然真的就乖乖的坐下来,不再说话。
若星只觉得,这上官夜彤,跟老五、老六的关系,都是异常的好啊!
脸色惨白的人,不止若星。令狐乐萱的脸也是煞白煞白,又因为强撑着笑脸,显得整个人有些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怕。
“哥哥,嫂嫂们,今儿没有外人,彤儿想弹琴一曲,给哥哥和嫂嫂们助兴!你们看可好?”
姑苏嬷嬷早就觉得气氛不对,一见上官夜彤这么说,连忙道:“好好好!朝阳公主的琴艺老身早就见识过!这出宫多日,太久没听公主琴声,甚是想念!若是公主愿意,自是再好不过了!”
“能得嬷嬷赏识,便是彤儿的荣幸!”
话音才落,来福就已经差了人搬了琴来,跳舞的舞娘们也都散了开去。这王府,虽然每天被若星闹腾,到底还是闹腾出样子来了。下人们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来福,这几个月来,竟真的瘦了许多。
琴摆在正中央,上官夜彤坐在当中,轻轻拨弄了几下琴,轻声道:“夜彤学艺不精,今儿献丑了,一曲凤求凰,让哥哥和嫂嫂们赏玩赏玩!”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上官夜彤的声音宛如夜莺,若星只觉得时而人情奔放,时而缠绵悱恻。不知这还没出阁的公主,怎么能表达出这么炙热的情感。
“呵呵!王爷,我家哥哥真是好福气!你看,这夜彤多出挑!到底是公主!啧啧!这歌、这琴,多好呀!”
上官夜彤一听令狐乐萱这话,脸上明显一滞,轻声道:“大嫂说笑了!”
令狐乐萱,父兄皆是当朝得力大臣,本来就骄傲无比,加之上官萧枫又是长子,一向都是自恃很高的。
“你瞧!这彤儿一害羞,真真是我见犹怜啊!这要是到了我令狐府,我怕是要改口叫声嫂嫂了!”
若星只觉得,上官夜彤粉色的面色透露着丝丝白。又转瞬看不清了。皇家的人,到底还是天生会隐瞒自己。
突然觉得手臂一沉,才发现上官萧遐居然靠着自己睡着了。若星心中一暖,只觉得守着这么个毫无危险的人儿,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嫂嫂,五哥哥平日里就爱玩,兴许彤儿的弹奏让他太无趣了!嫂嫂还是带着哥哥下去歇息吧!这儿有姑苏嬷嬷和来福,已经可以了!”
不知上官夜彤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若星对她笑了笑,就对姑苏嬷嬷道:“嬷嬷,让人抬了软轿来!萧遐睡着了!”
待将上官萧遐安置好,若星才觉得疲乏非常。这个晚上,让自己真真是累了。全身酸痛,说不出是令狐乐萱拧痛的,还是操劳过度。
“怎么?很痛?”
若星心里一惊,看着来人道:“你怎么跑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那人说完,自顾的走向若星,“我若是说,我想你了,你信不信?”
这双眸子靠近自己时,若星仿佛又像那日一样,看清了里面零星的星光。
但是,一低头看到腰间上官夜彤绣的香囊,就想起屋内酣睡的上官萧遐,心中一暖,笑了笑,轻声道:“王爷!我是五王妃,您是大王爷,我们不该私自见的!”
上官萧枫不知哪里来的怒气!方才院子中,他是看到乐萱拧着这个小东西的!心中心疼不已,这才借着方便之名来看看她,想看看到底伤着了没有。哪想,她居然据他于千里之外,完全和以前一模一样。难道,那日种种,只是他自己的幻梦?
“你是在和我撇清关系吗?”
“王爷,我们可曾有过什么关系?你这话,若星倒是不懂了!”
上官萧枫面上一滞,心中只觉疼痛不已,那股幽香又钻入自己的鼻孔,让自己躲避不及。天知道,这些没见着她的日子,他有多么想念!好不容易见着了,哪想,她居然这般冷漠的对待自己!心中疼痛,暗暗捏紧拳头道:“你可以忘记那日,我是不会忘的!我说过,迟早有天,你是我的!一定!”
狠狠看了若星一眼,似要将她整个人望穿,才转身,快步离去。
若星轻轻的叹了一声,心神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