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我手有水火
火血影部之中,有少阳曜将与少阴曦将各七名,皆是以颜色所名,依次为红橙黄青蓝靛紫,等级依次升高。
这公子,竟是那少阳曜将之中的红将!
出手,便是杀招!
一轮如火般熊熊燃烧的血红之盘浮现在那红曜手掌之中,邪魅非常,将那雨滴似乎都是要蒸干了去,漂荡起阵阵雾气。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是因为这轻轻的一手,显得有些许的扭曲感。而那张略显妩媚的脸庞,在其中,也是模糊起来。
“火血之轮。”轻轻吐出四个字,红曜右手托着那轮血红之盘,一步一轻吟,一音碎万声,一光盖四方!
翻手一抹炎寒灵芥,高寒便是取出那相貌平平的青石板。体内疯狂汹涌的浓郁寒气将自己全身上下尽数裹进去,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一旦那火血之轮近身了,想要靠着那紧贴身躯的浓郁寒气,没有一丝能够阻下的可能!饶是如此,他也还是得这样来,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在自己身上下的功夫了。两年在深涧底的时光,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陷入了沉睡,根本没时间来锤炼自己的身体,至于那些玄甲之类的贴身之物,他更是没有。
他开始向前加速,地上,微积的小水潭被他踩的水四溅,雨滴之中,泛起了血红之色。
不到数息时间,他的速度已是提了起来,而与那红曜,也已经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愈近,压力愈紧!
高寒心头,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难受之感!眉头微蹙,对着眼前那略显模糊的身躯便是狠狠将青石板抡了过去!
他只出了三分力。
红曜似是极为满意他这狠狠的一抡,托着火血之轮的右手平直伸向前方。
青石板与那只眼看就要被摧毁的不成样子的右手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极为的安静。
一息之后,高寒的身躯被震得向后倒退而去,紧跟着高寒倒退的身躯而上的,正是那红曜手中透着热浪的火血轮盘。
高寒手心一阵生疼,却将那青石板攥的更紧了些。眼睛死死盯着那沿着自己后退的轨迹紧跟而上的轮盘,手腕一翻,刚刚存下的七分力便是毫无顾忌的尽数使出。
他心里似乎有种感觉:这一招,自己必须得将自己的七分力尽数使出去。
心头已是没有了那种难受的感觉,高寒觉着自己的丹田处,有些微热。全身,有些许的懒洋洋。很舒服。
“禁术,寒影亡月!”心底低喝一声,体内的滚滚寒流便是依照着一种特定的路线奔跑了起来!
如奔腾江河一般。
气势汹汹袭来。
高寒脑中,没有考虑到施展这高家水系寒气禁术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并非他没有想过,只是眼下这等情形,实在容不得他多想。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意识出于习惯,这一切,可以说完全是得益于那两年的磨练。即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之中,但毕竟不是整整沉睡两年。
虚空之上,与一骷髅战将缠斗着的黑袍人,轻咦一声,黑袍下,疑惑阵阵。
旋即有些嗤笑起来。
不过面前的骷髅战将确实是个棘手的东西,若非有这些家伙缠着,或许,他早就已经将那潮汐塔收之囊中。即便是有那位自称是枯罗星使的老人在场,他也不是太过忌惮,他坚信,若是自己打出那一张牌,震惊的,绝对不只是那些与自己一样与骷髅战将相缠斗的家伙们。那位老人的脸上,想必也能够看到那种极为精彩的表情。
影部终究不是什么小角色,随便出来一位便是能够撑起一方天地的存在。更何况,如今这家伙,是那七位少阳曜将之中的一位。
而与其相对抗的,只是一位刚入离火城不久的少年。
这般相争的结果,毫无疑问,只能是以那个少年的身死而终止。
没有输赢,只有生死。赢了,便生。只不过,在那些人的眼中,那个自不量力的少年,没什么生的希望。
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红曜一记火血之轮摧枯拉朽,将高寒一手茫茫浓郁寒气尽数破除而去,那凌厉的劲气更是直接穿破虚空,结结实实的印在了高寒胸膛之上。
瞳孔猛地一缩,高寒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是没有,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已是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之后,便是塌陷了数分。想来,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吧。这个时候,他自是不可能傻得去审视自身情况,脚下红白之纹倏地闪烁,更借着来自面前那红曜一击的余力,身形便是骤然飘向一旁。
红曜轻轻一笑。
然后,笑脸微微僵硬。而后,露出几分玩味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受了自己一击的少年,身退心不退。借着自己那一击的余力向后退去,何尝不是以退卸力?而后,更是以退为进。
比之之前,眼前的少年更为冷静了些。脸色,也是更加冷峻了些。
看着似乎是极为忌惮的样子。
红曜明白,呈现出这个模样的家伙,才是最为可怕的时候。
只不过,他还不需要忌惮。因为,他是红曜,是少阳曜将之一。
他们本身,本就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火血之轮在他的手中缓缓旋转着,却是隐隐传来嗡嗡吟声,似是极为兴奋于即将要染上鲜血的味道,那股它曾无比熟悉而嗜好的味道。只有那种味道,它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价值。它是火血之轮,它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杀人。
它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值可言,却能够感受到紧握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样,也是在期待。
高寒一脚看似狠狠跺于虚空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响生出,身形反而更加的飘渺起来,随风而动。数丈的距离,便是在他几个闪掠间,轻松跨过。
他心中很清楚,面前这家伙绝非善茬,在这等人之前,所有的招都将是浮云而已,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凭着自己的地遁之法在速度上稍胜过他一筹,而后实打实的与之相抗。
间接的与之正面相抗。
红曜分毫未动,双脚立于地上,便如生出根来一般。
高寒冷眼而视,寻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虚空上,有道熟悉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划过,而一具骷髅战将以丝毫不慢于那人的速度刷的便是跟上,一手反握暗金骨刃,斜刺而下!
飞洒的血雨在那一刻,似乎都是有些许的停滞。
而后,幽光大作!
红曜眼睛微眯,斜斜望了过去。
高寒脸色不变,心中却是猛地一紧,身形便如利箭奔袭向前方,手中青石板斜抡出宛如世间最美好的弧度,寒光掠起的轨迹将雨水都是尽数切断而去。
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那短短一刻,便是能够决定很多事情。
红曜微笑转头,在那一刻,高寒看到了满眼的玩味。
仿佛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虚空上,幽光散尽之后,骨刃斜刺处,却并未有鲜血迸溅,只有碎骨片轻轻垂落。
那本来呈现败象的修士,反杀骷髅战将,将骨刃刺穿了那骷髅战将的头颅,粉碎了那一团原本生机勃勃的幽火。
刚刚那突然绽放的亮光,正是那团幽火之中在灭绝之前最后的辉煌。
那将骨刃送入骷髅战将的修士拍拍手,脸色苍白,眉眼中,还是能够看出几分的喜意。正是精心茶楼的老板,霄风。
此时,在高寒心中,断然不会去考虑这精心茶楼的老板竟也是能有如此实力。他所惊叹与忌惮所在,是在眼前这位身上。
“实力,终究还是不够。”
手指紧扣青石板,刷的便是又抡了一个满圆,以万钧之势再度向那立于地上不动分毫的身影冲撞而去!
红曜右手紧握火血之轮,微笑着轻轻移动,恰好将那一记记看似沉重无比的青石板接下。
每一击,高寒胸膛前的伤痛便是剧烈一分!
他没有丝毫退的意思。
“蚍蜉撼大树,你可懂?”
“以卵击石,你可懂?”
“米粒之光与皓月的差距,你可懂?”
“星火与骄阳相隔万里,你可懂?”
红曜丝毫不觉无趣,每接下一击,便是问上一句。
落在高寒耳中,这些都成了**裸的蔑视。
是的,这本就是**裸的蔑视。
任他是否会为之所动,这便是事实。
他是谁,他又是谁。这两人,本就不是一个境界的存在!这般相争,若真是出现了个众人都难以企及的结果,只怕并非是那个少年的实力所致,而是,那个家伙放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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