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呼吸,身体相撞的扑哧声,构成了世间最美的画面。
情.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梦箐觉得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云端,那是另一处地方,整个的洪荒世界里,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全身的感觉,就只有一处,就是他那忽轻忽重,忽快忽慢的擎天一柱。
身体里百般的感觉,脑海里千万种辗转,都化作空白。
只剩下两具身体的紧紧缠绵,两双眼睛的深深对望。
呼吸,越来越急促,温度,越来越高,几乎令人窒息。
最后的冲天一撞关头,他狠狠地掠夺了她的唇,死命地啃噬着她,身下突然喷薄而出。
而女人也在这一瞬间,空前地火热起来,心一阵阵抽搐,颤抖,痉挛着,包裹着。
灵肉合一,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忘我,**,颤栗,空明。
良久,两人望定彼此,他凝视她,黑眸里有看不懂的深意,撩拨着她额前丝丝湿透的秀发:“爽吗?”
“无耻!”
他邪邪一笑,额头抵触着她的,唇舌勾缠着她的吻,语气邪佞:“看来,你还是没满足,我不介意再辛苦一下——”
“混蛋!滚出去!”女人惊呼。
然而,被那温热湿润紧紧缠裹着的男人,早已再次斗志昂扬起来,哪里能听从她的。
身体,又一次疯狂地索要起来。
平日冷峻的男人,这一刻却像个贪食的孩子,不知满足地疯狂起来,就如同初尝情事的小男孩。
咬牙,梦箐想要咒骂,却发现出口的呻吟,就像是**的引诱,还不如闭嘴。
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享受着这极致的快感。
从知道要嫁给他的那天,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结婚了,还想守身如玉不成?
她可没打算立贞节牌坊,反正,也没有什么喜欢的男人,不必守着身。
情爱,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东西。
而人心,又是最不可懂的。
唯有**的感觉,才是最忠实的。
一对男女,就这样耽于彼此交融带来的快感里,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夜色里,忘了外面的世界,也暂时抛开了即将面对的一切……
整整一夜,一次又一次的疯狂,一次比一次更加火热的缠绵……
终于,到天明时分,两人都折腾得够呛,即便是身体素质强硬的鬼皇,也已是精疲力竭了。
梦箐气喘吁吁枕着他的臂弯,咬着牙恨恨道:“鬼阎王!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我很累了!”
鬼皇抬起她的下颚,怜爱地轻轻一吻,笑了起来:“服不服?再不服,那就再战!”
梦箐举双手投降:“服!我服行了吧!”
某男唇角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既满足,又妖娆,性感十足,男人味十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梦箐仰头,看着他,却是看呆了。
“怎么?不困了?小妖精!”他笑骂着,又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禁锢性地将她拦腰纳入自己怀中,用力之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只得乖乖任由他霸道地抱着,阖上了眼睛,心里却在想,这男人,笑起来的时候,还真特么的勾人**!
东方既白,洞房内,满地旖旎,一室春情,以至于门外的家丁,都不敢照规矩喊室内的二人起床。
大红的锦被内,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女人,另一只手绕过女人的纤腰,姿势野蛮霸道至极。
女人则依偎在他胸膛上,彼此的呼吸相闻,耳鬓厮磨,小手搭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四只腿也纠缠在一处。
那情形,简直是不分彼此。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黄昏时分,太阳落山,华灯初上。
那粗如儿臂的大红喜烛还没有燃尽,据说,烛火燃烧的时间越久,两人的恩爱感情也就越久。
梦箐醒过来时,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大红的喜烛,心里想的便是,不知自己和这人,是否会恩爱很久?
恩爱……
她和他?
心里倏地一惊,唇角就苍凉地笑起来。
她怎么会犯傻了,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而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那凉凉的自我解嘲之笑,看在男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漆黑的瞳仁里,燃烧着一簇怒火,男人清朗如玉的声音,在她头顶淡淡响起:“怎么,你恨我?”
梦箐一惊,抬眸,便对上了男人深邃冷凝的眼神,那里面,有她读不懂的情愫,全然没了昨晚的温柔缱绻。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她居然毫无察觉。
瞧见她失神的样子,男人搂住她的大手稍稍一用力,狠戾道:“说话!”
梦箐被他勒得差点断气了,忍不住出口就骂人:“你丫有病啊!老娘饿了,想吃东西不行么?!”
昨日大婚,按照规矩,新娘不能吃东西,如此说来,她竟已饿了两天一夜。
鬼皇心中一盘算,便沉声吩咐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