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是冤枉,那乔氏之死呢?你也冤枉吗?”
“我……我,奴婢冤枉。”
“真的?”
“……是,是冤枉。”
步凉笑着坐起身来,“鹤顶红这种毒,立竿见影,毒发到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看来,你中途一定是离开过乔氏的,否则她中毒了你怎会不知道,所以你是说谎了。我曾在一本古书上写有,生前说谎死后是会被钩舌头的,就是用那种又尖又锐的银钩,扎进你的嘴里去,然后……西荷,你去帮我找找那本书,上面画着呢,给寻欢瞧瞧。”
寻欢整个脸已经发白没了血色,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恐惧,然而……依然咬着牙死撑着。
听从步凉吩咐的西荷扭着一身的肥肉准备到侧院去找书,但萧临挡在门口呢,而且看样子并不打算挪地儿。
于是,西荷看向步凉,步凉却一直半笑不笑的盯着寻欢。
“乔氏的伤口在密处,若非亲近之人绝不可能碰到,寻欢,你说除了你,乔氏还对谁信任有佳呢,今夜一并叫到这奈何苑里来聊聊天如何。”
“我……我冤枉。”
寻欢还是守着这么几个字,但因为心乱了,所以规矩也就不记得了,许是她自己没觉着,但旁人却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步凉还是笑,笑着继续道,“听说你也算是乔雅的陪嫁,这么多年了看来乔雅对你并不好。”
“不、没有,雅主子对我……”
“静思园那会儿,乔雅应当是装晕的吧……苦了你还在旁陪她演戏。”
“我……”
“回去后,没少责备你吧。本就是我的错,也是我罚的她,估摸着她把气儿撒到你头上了吧。”
“不、我……”
“毒是用针刺的吧?”
“没有,不是……”
“剩下的鹤顶红为何不扔了呢!落人把柄。”
“我早丢了……我!”寻欢笔直的腰板终于软了下去。
一串的质问揣测没给寻欢半点回话辩解的机会,最终失神慌乱的寻欢败下阵来。
步凉疲倦地伸了伸懒腰从贵妃榻上起身,拾起地上的那包“鹤顶红”,“你的鹤顶红自然早就丢了,这包不过是我让西荷买的胭脂末。”
寻欢,“……”
“够了。”安静得够久的萧临终于转过身来,带着一身的寒气直面步凉,“乔雅不是寻欢所害。本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