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月道，“奴婢刚刚去替人院里替小姐取样，走到半道上便听说，婵娟……婵娟与四小姐院里的丫鬟吵了起来，这会都闹到夫人面前去了。”
高阳一愣，这才想起婵娟已不在自己跟前几日了。
“小姐，是不是上次打你巴掌的那丫鬟？”
婵月点点头，“正是她。”
高阳又问，“可知是为何？”
婵月摇摇头，脸上尽是焦急。
“尚不知，不过奴婢想，可能跟上次奴婢被打的事也脱不了干系。”婵月说着又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高阳道，“小姐，今日夫人叫了各位的姨娘在夫人的屋里商量过年的事情，这会大家都在大夫人院里头，连老爷也在。小姐，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奴婢怕婵月那性子，再顶撞了老爷夫人，怕是……怕是会被夫人发卖出去。”
这发卖出去的丫鬟还能有什么出路，再加上婵娟那性子，可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高阳迟疑了片刻，似不愿。
婵月连忙跪下嗑头，“小姐，奴婢知晓婵娟那性子是会惹人不快，但她确实没什么坏心思，想必今日也是四小姐院里的那丫鬟先惹的她。小姐，就当奴婢求您了，您就过去看看吧，若此事真是婵娟的错，夫人要怎么处置婵娟，奴婢绝无半点怨言。但若此事非婵娟过错，还望小姐念在她真心实意侍候小姐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她。”
高阳这才叹息一声，让于嬷嬷取了斗篷，然后又对婵月说。
“婵月，我本就不想去的，如若此事真是婵娟的过错，我绝计不会插手。若是其他院里还好说些，但事关四小姐，我与三姨娘的恩怨本就已深，如若因为她再加积怨，莫说母亲不饶她，便是我这边，她定也是再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