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伍楙才起床。他揉着昏沉沉的头,任由貂蝉摆弄他穿衣梳洗。
望着貂蝉习以为常地为他梳头,伍楙认真地问:“婉清,我昨晚和一个四岁的小萝莉订亲了,你觉得这算不算变态?”
对他习惯性的胡言乱语,貂蝉早已经免役了。哼都懒得哼一声。
他五指张开,在脸上死命地揉搓,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没喝酒也醉了。”
貂蝉握着他的头发向后扯了一把,不耐烦地说:“别动。”
老实了。
陈到肃立在门外,伍楙招呼他进来:“叔至,什么时辰了?”
陈到永远那么严谨严肃,一板一眼地回到,“公子,现在巳时(9-11点)过半。”
“这日子真是过得稀里糊涂。他们选出盟主了吗?”伍楙还是懒洋洋地。
“还没有,诸公还在讨论。”
伍楙不敢去大帐,如果老曹大嘴巴把昨晚的婚约一事曝露出去,袁术得生吃了他。他心里为袁术打气,术哥。一定要镇定,一定要自信。四岁小萝莉,你那聪明伶俐,武略无双的女儿绝对碾压。
貂蝉给他收拾完毕。伍楙大手一挥,“走,陈留城中晃晃去。”
可惜,出门就碰到臧洪那张怒其不争的脸。
“公子可是才起床?”
伍楙知道今天不摆平这家伙,那会一直不开心。
他干脆挥手令陈到继续守门,令貂蝉准备点心和茶水。然后拉着臧洪入账。
“臧公是为楙晚起而生气,还是为楙不去参加盟会生气?”伍楙直截了当。
“两者皆有。晚起是恶习;不参加盟会更是不知轻重,随意放纵自己。”臧洪可是一点不客气。
伍楙没有生气,他这点气量不缺。关心你才说你,不然关他屁事,来费力不讨好。
伍楙恭敬地给他献上茶。才缓缓开口。
“晚起有原因,楙曾言天下英雄有三。两位袁公可能还值得商榷。曹公确实当世英雄。……所以楙仰慕夏侯妙才为人,尊重也看好曹公。能与曹公搭上姻亲,这对楙来说很重要。”
伍楙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盟会,楙昨天已经分别拜访三叔、家岳、本初公、曹公。联军已经抵达陈留十日。却天天枯坐清谈,或为盟主一事争论不休。楙恐这次盟约将虎头蛇尾。不参加也罢。”
臧洪唰地站起来,“哼!原来如此,洪错怪公子。洪这就去问衮衮诸位,为什么坐视董贼肆虐朝堂而枯坐争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伍楙一把拉住他。好不容易才安抚这个中年愤青坐好。
“臧公切莫心急。楙以为原因有三,听楙一一道来。
“第一、此次会盟多为袁家门生故吏。而袁家两百口在洛阳董贼手中扣着。董贼丧心病狂。家岳和本初公多有投鼠忌器。谁担任盟主,谁就要对袁家满门生死负责。弄不好,就成为千夫所指。但同时,担任盟主,马上成为关东诸侯之首,这其中利害得失。才是诸侯清谈争论的关键。
第二、盟军十万将士。粮草只有冀州提供,冀州韩文节恐不会如此高风亮节。即使韩文节倾心提供粮草,最多支撑半年。楙以为,只要董贼坚守关隘,或者干脆放弃洛阳,迁都长安。诸侯将不战自溃。
第三、臧公认为天下诸侯都如臧公一般高风亮节吗?如长沙太守孙坚,杀荆州刺史、南阳太守如屠狗。诸人背后心思,实在诡异。”
臧洪唰地又站了起来。“难道就任由董贼肆虐朝廷,摆弄天子吗?”
“臧公少安毋躁。楙有一策……”伍楙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打算。
“好吧,那就依公子此策吧。唉。天下何以至此?!”臧洪长叹一声。
看着这位慷慨激昂的义士变得如此颓废,伍楙追上他,安慰道:“臧公!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臧公,尽人事、安天命。我辈无悔。请臧公留取有用之身,与吾等戮力齐行,还天下朗朗乾坤。”
臧洪猛地回头,认真地打量着伍楙的脸,激动地说:“麒麟子、麒麟子!果然不愧麒麟之名。”
伍楙苦笑道:“臧公,文字游戏于济世安民无用。董贼不可卒除。吾等慢慢来吧。”
终于摆脱这位愤青了,愤青在满眼利益的社会确实可悲。不给他画一个美好的大饼,他会觉得满心失望而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PS:我书评区被禁言了。我是少先队员,请相信我对党国的忠诚。太祖和汉祖、唐宗并列,没错啊。宋祖篡逆、明祖一个背叛农民起义的家伙。哪里配和太祖相提并论?话说,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