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连忙走过来拉她。
“别碰我!你们都别碰我!”蒋画玉一边挣扎一边看向我,“让我杀了这个小贱人!都是她,都是她!”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几天不见,蒋画玉的脸上青黄交加,憔悴了很多。眼里满满的血丝,发髻凌乱,衣裳褶皱,当初那个在大门口抿抿粉色唇瓣笑的国色天香,那般自然的给我难堪的蒋画玉,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低下头,没有开口。
“够了!”父亲站起来怒道,看着一旁的蒋画玉,“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又冲着一边的丫头道:“还不快把大小姐扶回屋!”
大夫人走上前,一边替他抚了抚胸口一边道:“老爷别急,画玉这不是这两天情绪不好嘛。”
父亲又瞪了蒋画玉一眼,蒋画玉跺了跺脚,随着丫头进了内室。
大夫人扶着父亲坐回座位上,转过头来就训斥我:“画未,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整日里是什么样子?天天将你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弄得这宰相府里整理整理的不安宁。”
我冷笑了下,抬起头来笑的一派天真无辜:“母亲在说什么?画未不是太明白啊,和将军府的公子私通的不是大姐吗?刚刚父亲明明是被大姐气成这个样子,母亲怎么都推到我身上了呢?”
“你!”大夫人没想到我能把话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说出来,气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她颤抖的手指,很是无良的想起了狙击枪,突突突,砰。
“行了!”父亲转头冲大夫人呵斥了一声。“都给我省省吧!”
“画未,”父亲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眼中的犹疑一闪而过,“你刚刚也看到了。你大姐那个样子,我实在是怕她出去丢了我宰相府的名声啊。”
我冷笑:“父亲真是糊涂了么,宰相府现下哪还有名声?宰相府的名声早就被大姐败光了。”以医央弟。
唔,还有我,我也败了宰相府的好名声。
“大胆!竟敢如此对我说话!”父亲看着我怒道,“从小教你的礼仪仁孝都被你学哪去了!”
我摇摇头,面色沉静的看着他:“父亲,女儿时时刻刻谨记父亲教诲,不敢有一丝怠忘。可父亲,如果所作所为都遵从父亲的教诲,换来如今这样一个局面的话,画未宁肯不听。”
“你……”父亲指着我就要发作。
“请听女儿讲完,”我笑了笑又道,“父亲是一家之长。按说父亲的指示女儿不能有半丝异议。可女儿却不能替大姐嫁过去,理由有三。其一,当初和江文武行下那苟且之事的是大姐,如今臭名在外的也是大姐,父亲如若让女儿替大姐嫁过去,那宰相府的名声真的不要了么?其二,将军府的江文武是个痴傻又暴虐的疯子,父亲要疼惜姐姐,将画未往火坑里推,画未不能甘心。其三,父亲不会真的以为,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又艳名远播的大姐,够父亲攀住二皇子这棵大树?”
“孽障!孽障!”父亲大怒,冲一遍的管家道,“简直是我蒋家之耻!管家。四小姐不忠不孝,顶撞长辈,从今天起禁足三个月,不能出院子!”
“老爷……”大夫人连忙道,“这罚的有些重了……”
我冷笑,不重,一点也不重,罚我禁足三个月,那就说明蒋画玉嫁去将军府的事,板上钉钉了。父亲怒的,不过是我当众顶撞他,让他下不了台面,可我知道,我的话,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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