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符合霍允性格。”
我注视他的同时，脑中闪现出李尧一接电话的神情。
“你…”话还没说出口，门铃响了。
晚上10点，霍允一身藏蓝色西装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他一如往常，冷酷的脸，淡定的说话口气。可是我的内心一个巨大的疑问犹如一个线团，越滚越大，越扯越乱。
“有什么事？”还是他先开了口。
“刚才我看新闻说，李尧一出事了。”
“哦”
“他死了！”
“哦。”他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说：“这不是你希望的么？”
“我只是希望他闭嘴，我可不希望他死啊。”
“可是他闭嘴，就只有死。”
“是你，杀了..他？”
“我只是让他闭嘴。”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别忘了，这件事出去了，不光是我、你，给你做手术的日本人，就连你的家人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这难道就是你想的么？”
我呆在原地，慢慢抬起头：“那孟敬，也知道这事？”
“我没有功夫调查他知不知道。”
“那你没有必要让他死？”
“没有谁让他死，这只是意外。”
“可是他是无辜的。”
“这只是意外。”
我一下子坐回沙发，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你想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这些？”
我抬起头，目光呆滞的说：“就这些。”
“晚了，别胡思乱想了，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
临走前，霍允还不忘问了我的身体状况，我平静自然的说，“一切都好。”
“最近没有出现幻觉。”
“没有。”我重重的说道。
最终我还是没有告诉他，而旁边和我有着同样面孔的人，不，魂，好像在笑。
而电视机里再次响起了那个我不想听见的声音。
“据前方记者最新报道，今日下午在盘山路段，两名遇难者的遗体现在在人民医院，其中一人，家属已经认领，而另一个的家属仍然属于失联状态，以下是死者的身份信息，请认识死者家属的人，通知家属到下面地址认领死者遗体。”
我转过头，对着他说：“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李慕然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