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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大人,盛宠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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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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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静默着的,可众人的喘气声越发重了,盛寰庭所说的不光是个大秘密,还是一桩盛老太太的丑事,若非盛寰庭气极,恐怕也不会当众说出来的。

陆天唯看着满屋子的人,也还好盛寰歌不在这里,陆天唯在她走后常有些后悔,他想她却偏生要将她当成小孩子,遇上事情宁愿让她走得远远的,可如今又来一桩意想不到,看着盛老太太的脸色,她必然是暗藏着许多秘密,所谓秘密,是掩藏者的心结,是旁人所看不到的阴暗。

盛凌峰看完那份报告之后,竟然是沉声笑了,只不过这笑多少带着些许的悲凉,这份报告让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上次盛寰萱需要输血的时候,老太太拦着不让他输。当时盛老太太义正言辞的模样,寰萱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那为何寰庭又要说他是自己和佩佩的儿子!

而盛凌峰拿着那份资料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脸色白得如同打印纸一样,“妈,这东西是真的吗?”

盛老太太此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只不过是略微有些颓势之后,她仍旧直起了身子,“你到底是不是盛家人,旁人的诡计也能去相信吗。”她口中的旁人,可是她的亲孙子,盛寰庭也要陷害她,真不知道老太太是长年累月下来,得了妄想症还是如何。

厉害,厉害到证据放在眼前,都能这样视若无睹,盛寰庭笑笑,“好啊,我的诡计,那这东西奶奶您又怎么说呢。”

那个小册子,薄薄十几页的纸张,满满记录着母亲悲喜的小册子,盛寰庭放到盛之越手里,她不是口口声声尊敬大嫂的吗,或许最该知道的就是盛之越。

“姑姑,所有人中你最清楚这是不是我妈的笔迹,你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再做结论吧。”

盛之越接过去,不满地望向那份东西,盛寰庭没有放过她瞳孔放大的表情,再然后,盛之越越翻越快,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妈,这上面写的一个字都不是真的吧。”

不等盛老太太说话,盛凌峰看向自己的妹妹,“之越,至少有一点是真的,佩佩她在小歌之前,是真的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我和她的孩子。”盛凌峰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极低,那时候生下了死胎,任佩佩该有多难过,可是刚刚好也和如今一样,盛世需要大笔的资金,他只好到处筹钱,甚至跑到国外去了,去找几个叔叔婶婶,只是再回来,却听妈说任佩佩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地位还不低。

人如果曾相信的真相分崩离析,恐怕就会像盛之越这般,有什么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盛凌峰咳嗽数声,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什么孽?”

陆天唯本来是旁观一样,可心里好奇盛凌峰所谓的孽和盛寰歌以及盛寰庭的关系,起身看着盛寰庭,“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名义上的母亲本来是奶奶给爸的童养媳,姑姑以前住在老家,一直都是她照顾的,尊嫂如母,而小歌的母亲才是我爸的未婚妻,他们相识于大学,相爱相知,可是奶奶却嫌弃任姨的出生。”盛寰庭一时也改不了口,任佩佩活着的时候,就连阿姨一句也没说过,如今却知道她是他的母亲,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是,我远到圣天大学读书,遇上了最意气风发的她,就爱上她了,那时的佩佩是个洒脱随性的女孩子,音容笑貌,都刻在我心里,订婚之后,我觉得此生的妻子也只会是她了,所以……所以才会。”也就是那次的冲动,留下了一粒种子,

盛寰庭继而说道,“我爸他们大三那年,回来发现任姨有了身孕,回家告诉奶奶,奶奶明里上是很高兴,可是暗地里却不悦,又想要那个孩子,又不想让任姨入盛家的门,奶奶,接下来你串通我妈做了什么,难道也要让我说出来吗?”

难怪,母亲会得抑郁症,她心里这么多年都活得不快活,即便嫁给了盛凌峰,却无一日的笑颜,虽有两个孩子,却都不是自己的,还要藏着掩着,也就是这样的负罪感,逼死了她自己,但实际上当年的母亲又怎么会想出这种移花接木的法子。

盛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我是为了你父亲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们一个一个翅膀硬了,都不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直到如今,盛老太太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父亲,好一个为了父亲好,您一手布置了父亲和我妈有纠葛,再然后任姨生下我后,将我换成死胎,让任姨远走他国,李代桃僵,让我叫了一个不是我的母亲的人这么多年的妈,再让我去伤害我的亲生母亲,居然都是为了父亲好,为了我好么。”这样的好,至少盛寰庭无法理解,相信一个正常心智的人,都不会理解盛老太太口口声声说出来的好为何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提也就罢了,提了盛寰庭当真是要问问,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更何况,你当年之所以接纳是童养媳的母亲,不过是你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以觉得对盛家大有裨益,姑姑,老家的薛老太爷你还记得吗,我妈就是那薛老太爷遗落的小孙女,所以后来薛家才会拿出那大笔钱给父亲渡过难关的。”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奶奶又怎么会去做。

盛老太太告诉盛凌峰,任佩佩是因为盛家出事了才离开的,其实不过是她从中作祟,而盛家的确在那一年遇上了同今日差不多的事情,于是盛老太太和薛家太爷达成了共识,促成两家联姻。

但远走他乡的任佩佩,还曾有过一段婚姻,至于其中缘由,盛寰庭的母亲并未记下,只是写了盛凌峰在知道之后,整日闷闷不乐,其实他们结婚后,盛凌峰鲜少对她有好脸色,除了看到盛寰庭的时候,其实是因为他眉眼中总有任佩佩的影子,所以没有招致盛凌峰的不悦,反而对他十分之好。

后来又一次的故技重施,在于盛凌峰得知了任佩佩的状况,并且因为一次意外,和任佩佩再度有了关系。盛老太太害怕盛凌峰抛下盛家,当年撒谎说任佩佩的孩子是死胎,可媳妇儿生下的果真是不健全的孩子,在医院没有多久就死掉了,盛老太太于是从外面抱回一个女婴,一儿一女,凑成一双好字。

以这个年幼的孩子来捆住盛凌峰,而任佩佩再次离开,这一次却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盛寰庭的话说得很乱,陆天唯不是盛家的人,有的地方不十分明白,可盛之越却是听着听着,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地上,跑向盛老太太身边,“妈,真的是你怂恿嫂子去偷的孩子,还串通了医生,告诉任佩佩,早产使得孩子没能活下来的吗?”

虽然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可一时之间让盛之越颠覆对于那个贤惠的嫂子,和自己的母亲的所有印象,自然也是要再三地去确定。

眼见着连盛之越也开始疑惑,不相信自己,盛老太太板着脸,“你们这一个个都是要干嘛,造反吗。”

指着盛寰庭道,“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们今天谈的是盛世的事情,解决了盛世的事情我们再谈这件事吧。”

“我不急,奶奶,真相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抹掉的,无论相隔多长时间,我相信仍旧能留下许多证据,姑姑你要的真相怕不必从奶奶这里得到,我妈去世了,可外公外婆还在老家,你大可以有更简单的方式去验证,好,奶奶既然要说盛世的事情,我既然都开门见山了,那就不打马虎眼了。”

盛寰庭同样直视盛老太太,只是那目光中不乏淡漠,“奶奶,至于剩余的股份你大可以不必担心,都在我手里,你不想让盛世消失就把你们手头上的股份交出来,否则我会将我手里所有的股份抛售给那个神秘人。”

“寰庭,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还记得我那日在墓前,还威胁小歌,我要掘坟,要掘我亲生母亲的坟,老天真是当时就该一个雷把我劈死不是。”他拿到那报告的时候,就闪过这样的想法。任佩佩所受的苦,他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讨回来,盛老太太心里最重的就是盛家这些产业。

从此之后,这些产业只用于祭奠一个可悲的女人。

盛凌峰愣在那里,并未指责儿子的做法,只觉得这些年自己活得像是个笑话一样,“寰庭,既然你收购了那些股份,那么我也把我手里的股份给你,这样你就是盛世的大股东了,以后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不用顾忌。”他这辈子就是顾忌了太多,守着盛世,守着母亲,到头来不过是一场人为的计划。

盛凌峰又想起在大学里的日子,他答应了任佩佩的所有,终究是做不到的。

“盛凌峰,你疯了是不是。”孙子发疯,这常年忍气吞声的儿子也在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己。

“妈,我为你口中的盛家赔上了我大半辈子,我累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再重蹈覆辙,绝不。”

盛老太太指着一干人,不一会儿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一直陪着盛老太太的文叔将老太太扶上了楼,盛凌峰让人去找了家庭医生。

医生来后,说是着急晕过去了,只需要休息一会儿,盛老太太转醒后,却不想见到他们,只留下文叔一个人在房间里照看。

盛寰庭陪着盛凌峰下楼的时候,盛凌峰又多说了几句,“寰庭,我老了,有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股份的事情你去办吧,需要我签字的地方就让人拿来,至于那个神秘的持股人,盛世的股份说什么都不能拿给他,他来者不善。”

“我知道,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

“我累了,先回房了,天唯啊。”临了盛凌峰看向陆天唯,“盛家这点荒唐事儿让你笑话了。”

“既然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没有什么笑话可言,如今最重要的是盛世没事,您没事!”盛寰歌对于盛凌峰的复杂情感,也和这些荒唐事儿一般吧,想拥有爱却阴差阳错地只能越来越远。

“我知道盛盛这次受的伤不轻,你让她出去透透气是对的,省得如今看了盛家这样,也落得心中不顺。”

关于沈蕴陶的事情,陆天唯还未对盛凌峰说及,他全以为盛寰歌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才暂时离开的。

“好。”盛凌峰说罢,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天唯到门外,是盛寰庭送他出去的,盛寰庭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恐怕这件事他知道的时日不短了。盛家这次,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有多大的伤,才能够有多大的力量,重组一切,希望盛寰庭有这个能力。

“如果盛世真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开口的话我一定帮,只是没曾想,你倒是鸢鸢同父同母的哥哥。”

“可我,从来没干过哥哥该做的事情。”盛寰庭宠盛寰萱,却从未那般对待过盛寰歌。

“或许她那倔强的性子,大多半来自于你的功劳也说不一定。”

“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这件事需要现在告诉她吗?”

盛寰庭摇头,“你不是最怕她受伤的人,暂时不说吧,等我处理一下盛家的事情,还给小歌一个平静吧。”

“好,那我先走了。”

“其实买走盛家股份的是冯无度,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临了,盛寰庭叫住了陆天唯。

“什么话?”

“你可以不妥协,但他再放手,可就不是盛家遭殃了。他那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怕的,无论事情多下作,他都能做得出来,这我相信。”盛寰庭不过是和冯无度接触过一次而已。

“我知道了。”

盛寰庭转身回别墅,就看着盛寰萱带着眼泪站在门前,看得人非常心疼。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指摘盛老太太当年做的一切,也想过这样会为这个家带来的后果。

“哥……”

“萱儿。”他叫出口额两个字,让盛寰萱一时情绪颇为激动。“盛世还有很多事情要哥去处理,你永远是盛家的人,这一点,没人能改变的,懂吗。”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害怕这个家散掉啊。”她不是盛家的女儿,可盛凌峰和盛寰庭都疼她,所以她不怕,可这样的局面怕是要僵持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家庭,一时间变得煞是支离破碎。

盛寰庭拥住她,“不会的,以前哥和你说过什么,所有的事情终将会慢慢平静,只要我们心态平和,不怕。”

盛寰萱虽然连连点头,可她知道不会平静了,当一波渐渐起来,只会激荡起另外一波。

……G国……

盛寰歌和Viki回到市内的时候,在门外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乔亚刚巧归国,听晨说盛寰歌他们已经从古然那里回来,没什么事情才过来看看的。

也是为了,接近盛寰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黑色的礼服,衬托得乔亚更加修长的身姿。

“不请你,你就不进去了,乔亚王子。”Viki嬉笑道,女佣开了门,他先行一步,而后盛寰歌进去,乔亚紧跟其后,似不在意Viki说什么。

而这古堡的人却是认识乔亚的,这是他的地界,不认识他的人反倒是奇葩了。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盛寰歌感受到乔亚直视自己的目光,低垂着脸不去看他,这男人的气场强大到整个客厅都觉得压抑。

乔亚则是在心里默念,三二一,果真Viki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去接电话回来后,神色不明,说不出好坏,却是说了自己要出门,再然后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盛寰歌和乔亚。

“是你让人支开Viki的吧。”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盛寰歌开了口。

“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还不够明显,看着Viki接电话,眼睛都快直了,“他走了,有什么话乔亚王子可以说了。”

“这房子不错,看来总统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

“你知道是苏姐姐带我们到这里的。”

“是啊,这个房子的产权是总统的,再一想苏南恩的关系不就很明显了吗。”

总统,虽然是苏南恩的老公,可为什么要管她的事情,“他们夫妻的感情还真不错。”

“谁说是因为苏南恩,你能在这里,能享受总统护卫的照顾,你以为为什么?”

盛寰歌质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没人告诉过你裴季和陆天唯的关系。”

“他们,什么关系?”

“哦,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乔亚正要告诉盛寰歌,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

有人敲了门,局促不安的盛寰歌正好借口这个机会,起身开门,却只见一个小婴儿被放在篮子里,在地上嗷嗷哭泣。

出门看看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停留。

盛寰歌看着小孩子,一时心软就抱了起来。

见她久久未归,乔亚起身去看看,她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我出来的时候,只见到这个孩子。”一个婴儿是不可能自己按门铃的,眼看着孩子哇哇地大哭。

乔亚沉声,“恐怕是弃婴。”

眼看着那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盛寰歌觉得不对劲,乔亚将手放到孩子的额头上,“好烫啊,去医院吧。”

盛寰歌坐乔亚的车子,将孩子送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不怎么好,孩子出生不到两个星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伴随着多个并发症,情况不容乐观了。

送入手术室之内,盛寰歌不知什么感觉,她的孩子甚至连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而这孩子的父母却因着这病将孩子遗弃。

晨急匆匆赶来,对乔亚说了几句话,乔亚走向盛寰歌,“这里的院长是我的阿姨,我已经交代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的话还未说完。”

乔亚做事情历来如此利索,眨眼的功夫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连照顾孩子的护工都给找来了,这是异国他乡,盛寰歌未见得有什么办法,“好。”

手术结束之后,孩子被送进了观察室,医生说只有等着观察,几个并发症只要稳定下来,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盛寰歌挂心之余,才抬头,在远处看到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吩咐了那个女护工照顾孩子,而自己追着那个身影就过去了。

天颂到G国来了,如果是这样,前几天,连君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告诉她,还曾经问过她有没有见过天颂,那时连君承在电话里的语气显然不怎么好。

盛寰歌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陆天颂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照例往医生那里过去。

见陆天颂神色异常,盛寰歌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问他,只等他出来,而后偷偷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盛寰歌摇摇头,“方才出去的那位先生是我的亲人,请问他身体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只见那医生打量了盛寰歌许久,“我从没有看他带过什么人来这里,都是他一个人来治疗的,你骗我吧,小姐。”

治疗,“他生病了?他从来没有和家里人说过他生病的事情?”

医生皱着眉头,得了绝症而不告诉家里人的,他不是第一次见。“他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么手术,要么……只有等待了。”

“等待什么?”

那医生既然已经说了,只好和盘托出,“陆先生得的是遗传病的一种,他的器官会渐渐枯竭,他治疗了一段时间了,可是依然不见好转,来的事情情况已经很糟了。”

情况很糟,盛寰歌想起有段时间的时候陆天颂的身体的确看着不好,脸色也很差,她不敢再想,因为就连孟晓诺的事情,她一直就觉得陆天颂反常得不正常,也许和这个有关系才是。

盛寰歌捂着嘴,定了心神,“他治疗多久了?”

“已经进行了三个疗程,虽然得到一些控制,但这次的报告仍旧表明情况不容乐观,我劝过陆先生许多次,也希望他能有人陪同而来,可是他一直都不答应,虽然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应该为病人保密,可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希望你们能给予他求生的意志。”

求生的意志,“医生,那么他下一个疗程在什么时候。”

“因为他的情况很差,所以现在只能缩短治疗周期了,陆先生似乎有事情要办,下个星期会有一次治疗的。”

“好,我也会过来的,谢谢你医生。”

盛寰歌不记得自己怎么从那个房间出来的,也不知道此刻脑海中充斥着怎样的想法,她拿出手机,搜索了那位医生方才说的术语,显然网上有更加直截了当的回答,依照天颂来时的情况,他这病风险的确很大。

盛寰歌打开通讯录,停在陆天唯的名字上,想按却又不能按,三哥说过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几个都会忙得不可开交,至于为什么事情,三哥的口风很紧问不出来的。

至于天颂得病,盛寰歌不知道三哥对此了解多少。如果是知道天颂有这个病,反而还是娶了晓诺,那是问题;可如若也被天颂瞒着,往后要是知道了,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芥蒂。

盛寰歌才回到那孩子的病房中,就看见病房之中来了两个警察。

他们展示了证件,而后用G国话问道,“请问您就是盛寰歌小姐吗?”

“我是。”盛寰歌再往里面探了探头,就看见一对夫妻在那孩子的床边。“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二位报警,说是您抱走了他们的孩子,恐怕需要您走一趟接受调查。”

“什么,有人将这个孩子放到我门前的,我看孩子生了病这才带到医院,怎么成了我拐卖孩子。”

“有或者没有,我们调查过就知道了,盛小姐如若没有做过,我们自然会恭恭敬敬送盛小姐回家的。”

“好吧。”虽然莫名其妙,但盛寰歌此时也只能跟着两个警察离开,好在乔亚留了一个人在这里,那位护工可是C国人,盛寰歌看向她,“麻烦你给雇你的人说一说这件事情。”

乔亚并没有想到,米笛安会将事情闹到母亲这里,还在公馆内大加控诉,甚至闹得整个家族都不安宁。

他到的时候如同会审一般,母亲的面色不怎么好,米笛安则是坐在一旁哭泣。

“听说王子你要退婚?”说话的人是米笛安的父亲。

“没错。”他之前就提出过的想法,不过是再说一遍。

“米笛安虽然有时任性了些,但对王子可谓是无微不至,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米笛安的父亲也许也在发怒,不过好在不像米笛安一般地撒泼就是了。

“我不爱她。”

“米笛安和王子是一起长大的,难道没有感情吗?”

乔亚顿了顿,“没有,她这样的性子就连当妹妹都觉得头疼。”

“乔亚。”呵斥的人是王后,自己的儿子的性子她知道,如今米笛安这么一闹,这婚事还真是告吹了,其实如果不是两家关系好,也不会定下这桩婚事,米笛安在她看来也不是王后的最佳人选,任性又小气。

可乔亚这么说,怕是要得罪于人,所以她还是开口制止了。

乔亚右手放在胸前,“母亲大人,米笛安叔叔,我真的不想娶她,如若你们非逼着我娶她,我已经可以意识到她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不幸福,这是我对家族的尊敬,我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一个离婚的皇室。”

这话一出口,美莎王后知道乔亚并未说笑,虽然以前提过,可这次说的尤其重,眼见着米笛安的父亲更加不悦,示意让乔亚先别开口。

乔亚站在窗边,想离那噪声远一些,却正好看到楼下,晨接了电话,脸色微微变了,下意识地乔亚就觉得和盛寰歌有关系。

推开窗,“晨,上来。”

晨不一会儿就上了二楼,“什么事情?”

晨看了一眼王后,又想到上次的事情,不敢再违抗乔亚了,低声说了什么。

“母亲大人,我有急事,先走了。”

烂摊子留给了美莎王后,晨刚想跟着出去,被王后叫住了。

美莎王后搪塞了米笛安父女,这婚事除了作罢,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眼见着米笛安的父亲负气而去,美莎王后也不怎么高兴,这下,又失去了一个同盟,她一直在给乔亚铺路,奈何乔亚就是不在意这些,王室的成员那么多,他的直系继承权又算什么呢。

“乔亚究竟有什么事情,急的都不顾米笛安的父亲。”

“这个……晨不能说。”

“我的命令你要违抗?”美莎王后挑眉。

晨看着王后,“上次的事情,让我领悟了,我在学校中学习的东西,渐渐都迷失了,逐渐的自以为是,可王子殿下不需要我的自以为是,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擅自做主了。”

“呵呵,他能去哪里啊,不过是去看他的小美人不是。”门外斜靠着一个女人,风情万种,堪称尤物。

美莎王后这双不安生的儿女,天生都是来气她的。“乔美,你如果有这个功夫,去劝劝你弟弟。”

“母亲大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果对于王位弟弟想要那可是太简单了,您现在该担心的是他那份雄心壮志,用错了地方,可就不妙了。”

乔美说的话,也就是美莎王后所担心的,乔亚聪明不假,可也得认清目标,万一将目标选错,那么就再也不能让他燃气斗志了。

乔亚赶到警局,透明玻璃窗那里,盛寰歌安安静静地坐着,两个警探坐在她对面。

“王子啊,您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你们的审讯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绝对没有,那位小姐被带进来之后,一开始还不断重复着第一次的话,后来索性就不说话了,您看我也没有为难她,还是让人周旋,换了不凶的人去问话。”

“你换了在凶神恶煞的,怕是她都不会怕的。”乔亚笑笑,几个女警没有放过这样的面部表情,看着乔亚犯花痴。

大步走近审讯室,“走了。”右手食指微微抬起。

乔亚是大boss,当然是听他的,盛寰歌起身,随后而来的警长看向乔亚,“那摄像头坏了,根本没记录下什么有用的证据,就算是局长来了,恐怕都不能批呀。”

“如果她是未来的王后呢,如果是我乔亚的妻子呢,你们想将王妃扣在此处。”这话一出,连带着盛寰歌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拿出手机想要拍照。

乔亚从口袋中掏出一小把金属制的手枪,砰砰几声,那些手机的摄像头就碎了,G国的王室是可以带自卫的手枪的,从小也都学习射击。

“你们的手机,我会让人赔给你们,一会儿就送来,她不喜欢照相,怎么样,有我来担保,如何呢?”

乔亚话已至此,皇室的力量众人都明白的,乔亚担保,也许这女人当真是这国家以后的王妃,王后,权衡利弊。

那警察头子让出了路,“可是乔亚王子,短期内,盛小姐恐怕是不能离开G国的。”

乔亚听了这句话,面部缓和了很多,“长期留下我也没意见。”他巴不得就是了。

盛寰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而乔亚不改面色,就像是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瞪什么瞪。

乔亚拥着盛寰歌离开,晨没有跟来,是他自己开车的。

“这样撒谎,好吗?”虽然乔亚那般让人不能将消息传出去,用枪打碎了那些人的手机,这事情他还真做得出。

“撒谎,我可是奔着将我方才说的话一一坐实才说的。”

“我是已婚女人,难道要重婚么,乔亚王子,这是你的地界,如若你动手脚在其中我也不知道,可是如果你在我身上动脑筋,那么有一点,我会挑公共场合告诉别人,我有老公。”

结了婚仍旧和他玩暧昧的女人不少,像这样义正言辞要远离他的确实是头一个,也就只有盛寰歌会这般理所当然,“冤枉啊,这次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发誓。”

“我知道,要不你怎么会送我去那个医院,还让护工来照顾孩子,如果不是那个护工,我恐怕今天就要被那帮警察烦死了,不过G国的警察耐性真好,同一个问题,我回答了十遍,可他们仍旧那么问,索性我就不说话了。”

乔亚握着方向盘,眉头微微蹙着,“丫头我老实说这次的事情好像不简单,就像是有人安排了一样,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

“我能惹谁,就算有点纠葛的人,现在也都在C国,其余的……我还真想不到谁会远程操控来陷害我了。”

“你没有,难保你家那位没有啊,我们去个地方吧。”

“……”看了乔亚一眼,去就去吧,谁叫怎么说乔亚都是救命恩人呢。

“还有,医院里的那个孩子还好吗?”

瞧瞧,被人弄进了医院,还挂心人家的孩子,“那两个人本就不是那孩子的父母。”

“你怎么知道?”

“找人查的呀,警察局那帮子人,循规蹈矩的,能查出什么来,我不过是微微教训了一下,他们就说了,是看你捡了那孩子,才有了这个主意,不过好像只是为了拖住你而已。”

乔亚说得对,这事情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带她进警局的时候,没收了盛寰歌的包,她如今想起,拿了包打开,一样东西都没有少,奇怪了。

裴季听闻保镖传来的消息之后,立即让人去调查情况,随着调查情况一同而来的,是乔亚赶往了警察局的消息,所以,他才能安然地坐在总统办公室,再然后保镖说的情况,则是乔亚带着盛寰歌往这里过来。

前些时候陆天唯让人带过来的好茶,倒是有了用处。

……

“你给陆天唯打了电话吗?”

“好,接下来,接下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那里等着。”冯无度刚放下手机,陆祥器就进了门,他挂断电话。

“陆天颂的那酒吧还不死不活地吊着,老板只需要再使力,立马可就能倒闭了,我告诉你,我那侄子都心软,你不下狠手,他才不会乖乖将东西送上来。”

“我的决定你都要干涉了,你似乎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陆祥器脸色一变,毕竟吃人家的嘴软,“那个,只是看娱乐城最近的生意不错,如果能彻底让放纵不能翻身,这城里的第一大娱乐会所可就是我们了,这不也是为了老板您的生意。”

“你够狠的,那怎么说都是你自己的亲侄子不是,我这辈子是没有什么亲人了,要不绝对做不出这么多缺德事。”冯无度无牵无挂,唯一能让他牵挂的,如今也不在了。

任佩佩是冯家的养女,收养来的时候,说给改名儿,她却说不用,在家里一点小姐的模样也没有的,有时候帮佣人做做家务,更多的时候是像个保姆一样陪在他身边。

那时的冯无度,还只是冯家一个纨绔少爷罢了。

“放心吧,不久之后会有人把玉佩给我的,这件事情你不用管,等到玉佩拿到手后,我会叫上你,我们一同前往。”

有人会将玉佩交到冯无度手里,听上去像是个不可能的笑话,但以陆祥器的认知,冯无度这个人做事历来井井有条,他这么说就有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是他不知道而已,看来冯无度对他的狐疑颇多,想要尽数消除是不可能的。

“怎么,还有事?”

“没有,那我就先去忙了。”

……

乔亚和盛寰歌到访的时候,裴季那壶茶煮的恰到好处。

本就有特殊通行权的乔亚,直接带着盛寰歌进了总统办公室。

彼时裴季一身铁灰色的西装,面前是全套的一组茶具,盛寰歌虽然不懂,可陆家有这么一套,爷爷说最起码要卖到八位数。

只是这茶在C国盛行,而G国人鲜少喝,即便喝,也不会这般麻烦。

裴季的动作娴熟,不一会儿倒出两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他的办公桌是透明的窄桌,宽度并不远。

“请坐。”

乔亚拉着盛寰歌,坐下。

还未等她问出自己的疑惑,乔亚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人可是我毫发无伤地带出来的,你家那位哥哥去干什么了。”

乔亚和裴季的年龄相差无几,且在G国的地位难分伯仲,所以说话历来这般直来直去。

“有你过去,还要我们做什么。”裴季望向盛寰歌,“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四嫂才是。”

四嫂,盛寰歌也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那杯茶定定心神,裴季漫不经心,却是叫自己一声四嫂,陆天唯是排行老四的,裴季这么叫她,难不成他和秦锦生他们也有关联才对。

想到那七个人,不对,按着数字排下来的只有六个人,她从未见过老五,所以面前的裴季总统就是那从未出现过的老五。

“你就是老五?”

“是。”裴季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动用我的保镖是四哥安排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的级别不低,此番四哥是什么用意,我暂且不明,可有一点,他当真是在乎你在乎得紧。”

乔亚冷嗤一声,“在乎,那为什么山高水远让人到这里来,坐岸观火,这就是所谓的在乎。”

裴季白了他一眼,眼神中说你不要趁火打劫。

乔亚也只看着盛寰歌,“我告诉你那男人不可靠。”似乎在暗示,可靠的在你身边一样。

“乔亚王子,我可以和总统单独谈谈吗?”乔亚在这里,很多话裴季似乎无法言明。

“ok。”

乔亚走后,盛寰歌看向裴季,实际上她觉得陆天唯就是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些保镖级别那么高,那么他藏着的秘密恐怕事关一个能启动应急机制的人吧。”

“这我不知道,四哥只要求了一点,要保护你在G国无恙,暂时你不能回去。”

就这句话就够了,意味着陆天唯此时在C国恐有危险。

“四嫂,你不必想办法要回去,你就算拜托乔亚,他为了你的安全,何止不会让你回去,还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你,至于我,本就答应了四哥,更不可能出尔反尔。”

盛寰歌了然,她将茶杯拿起微微抿了一口,“真没想到,G国总统和他们有关联,军火商,商人,还有我家陆少爷,真是奇妙,你最近有见过他们吗?”

“没有,许久都没有见面了。”G国公事繁忙。

看来,陆天颂来这里的事情,裴季也是不知道的。

“总统事忙,那我不打扰了。”

“慢走。”

……

一周后,陆天颂到医院复查,盛寰歌并没有先去和他打招呼,每次经过疗程后都会变得很虚弱。

那医生是等陆天颂进入病房后,才让盛寰歌进去。

病房里的陆天颂,旁边放满了仪器,脸色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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