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笙听了一愣,马上皱眉道:“这么说,你是知道绑架小罗的人是谁了?”
凌拾柒看了李风笙一眼,摇头道:“我没见过他,并不知晓他的样子。”
李风笙总觉得凌拾柒话里有话,连忙拽住凌拾柒的袖子继续追问道:“那你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听你的意思,你难道还知道是谁指使追杀我?”他一边说一边飞快道:“可这次绑架小罗的人和追杀我的人一定是同一个雇主,我出事之前并没有来过平遥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二少爷追问起来犹如竹筒倒豆子,目光紧紧盯着凌拾柒的神情,连凌师爷的袖子都被他拧成一团。
面对李风笙的追问,凌拾柒出乎意料地停顿了一下。
没有得到爽快的回答,李风笙心里忽然失落了起来。
他知道,凌拾柒必定是有东西瞒着他,而瞒着他的不止是武功,还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经历。
而这种经历,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是和他有关的。
“李公子。”见到两人一瞬间僵持了起来,白瞿马上唤了一声。
“啊?”李风笙这才恍过神来,目光触及凌拾柒手臂上被自己拧成一团的褶皱,猛地撒开手。
李风笙多大的力气,如此拧着一个人的手臂必定不是十分好受,二少爷心想凌拾柒到底是为了自己好,也觉得不好意思,嘟起嘴来道:“对不起,刚刚太入神了。”
“没事。”凌拾柒摇头,抚平自己的衣袖。
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之间的鞋面,这才缓缓说道:“你说的对,绑架小罗和追杀你的人确实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指使,但那个指使的人,我也一直在追查他的身份。”
“可有什么进展?”李风笙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凌拾柒淡淡地扯出一个笑容,看上去极像是安慰:“我只是猜疑,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有些事情我已经忘了很多了,并不是十分地能够回忆起来。”
不知怎的,明明安慰的笑容,李风笙却从里面读出了几分伤情。
瞧见凌拾柒这个样子,二少爷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马上扯出个笑脸,拍了拍凌拾柒的肩膀道:“柒木头,你别老操心,想杀我的人是谁,小爷迟早会把他揪出来的。”
“是啊,李公子武功盖世,再加上有拾柒你从旁相助,再困难的事情也能解决的。”白瞿点头道。
两人都是真情实意,凌拾柒眸光微动,眼睫却盖住了眸中的神色。
三人商量了对策,便马上起身出发。
这场交易的地点被定在平遥镇北部的驼山山脚下,驼山山脚是一片荒地,许久没有人开垦,早已经荒芜成一片。凌拾柒等人到达的时候,正值日落时刻,群燕归巢。
落日入山,投下大片的剪影,荒地里头正站着两个人,一人被缚着手脚与口舌,架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而另一人身着着黑色的披风,人隐在剪影处,看不清楚是什么面目。
等到凌拾柒走得进了,那人面目才慢慢地看清了。
也正是看清了,李风笙不由得惊讶,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旁边的两人。
等他们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江湖客,眉目清朗,看上去和李风笙差不多的年纪,一双剑眉飞斜入鬓,看样子居然是十分的爽朗,并没有李风笙想象当中的阴晦。
这位江湖客身后还背着一个被黑布层层包裹的大家伙,看样子神神气气的,倒不像是来绑架人的。
白大人的目光中也透露着些许吃惊,在前来交涉的三个人当中,反倒是凌拾柒最为镇静。也或者说,凌拾柒脸上本身就没什么表情。
“你们就是平遥镇衙门过来交涉的?”江湖客瞧见人,老远就喊道。
白瞿拱手道:“老夫就是平遥镇县令。”
年轻的江湖客点了点头,目光越过白瞿,呲牙笑道:“老头,你身后哪个是‘沧笙踏歌’?”
说罢,径自观察起凌拾柒和李风笙起来。
“你这人当真无礼,白大人是平遥镇的父母官,怎么是你这样的人随意叫唤的!”一听到对方叫白瞿“老头”,二少爷出口就批道。
江湖客不怒反笑,道:“江湖上哪有官场的那些规矩。”
他说话的时候笑嘻嘻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稳重冷厉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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