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我……我总是要走了。”杨康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手里掐着一根小桃树苗子,低头伫立。
“你……你要去哪里?”黄涟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要回家,师兄,你要知道,我也是有家的。”杨康道。
黄涟道:“你回家之后,还能再来岛上吗?如果不方便,我来接你也是可以的。”
他声音逐渐小去,杨康看着他落寞的身形,心中突然一抽。
他上前一步,第一次,主动抱着黄涟,他将脑袋靠在黄涟的肩膀上:“我家太远了,回去之后,便再不能回岛上了。”
黄涟沉默良久,杨康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子在轻轻颤抖。
半晌,黄涟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他说:“可是,康儿,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杨康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闷闷地道:“我也是。”
黄涟紧紧拥抱着他,半晌,松开手,突然捧住了杨康的脸。
杨康动了一动,但也许是早已习惯了黄涟的亲昵的欣慰,便没有躲开。
黄涟望着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康儿”,然后突然低下头,亲上了杨康的嘴唇。
杨康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却没有将他推开,他仿佛精疲力竭,四肢都失去了力量,只是抓着黄涟后背的衣襟,闭上了双眼。
黄涟不满对方的毫无反应,便轻轻啃噬着杨康的嘴唇,挑动着他的神经,尽管杨康闭着眼睛,却能闻到黄涟身上干净清和的气息。
良久,两人唇齿分离,杨康双颊已经泛起红晕,他别过头去,对黄涟道:“师兄,我们开始种桃树吧。”
黄涟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去房间取了工具,两人在荒地之上,一起种下桃树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