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弦知此刻正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家师父的身边,时不时地跟自家那神兽爹眼神沟通一下,这会儿听到寂芜说话,临弦知便看了过去。立刻就发现自己的小宠物小蛇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趁着大人们正为战事讨论着时,临弦知站了起来,在自家师父疑惑的目光中,冲着师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很快溜到了寂芜的身后……
寂芜道:“戾火自负,妖魔大军又损失惨重,昨日里夜叉族被袭击,夜叉王重伤,怕是没法参战了,我说,你们作何这般看着我……莫非我说的没有道理?”
鬼王咳了一声,道:“很有道理!”谈不上没有道理一说,事实上戾火的心思实在难猜,若是那么好猜,那鬼界也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情况了。
只是战事瞬息万变,消耗战也从来都不是戾火想要的,玉书的到来与昨日夜叉族之事定会给他带来影响,戾火不怕玉书,可却担心夜长梦多。
“那你们作何这么看我……”寂芜话音未落,猛然伸手抓住临弦知已经伸手了面前的手,道:“当我真没察觉到呢,傻小子……”
“寂芜叔叔!”临弦知说着嘿嘿一笑,空闲的手这次快速伸出,抓到了寂芜手上的小蛇。
寂芜一见好东西被抢走,站起身来,鬼王道:“寂芜!”
“殿下,您儿子抢了我的玩具,您不能护短啊。”
临弦知还没说话,鬼王道:“本王本就是护短之人,而且,寂芜,你似乎搞错了,那小蛇原本便是弦知的。”
“昨日之前是,但现在……”寂芜摸摸鼻尖,说道:“我昨日已于这小蛇定了血契。”
“寂芜,擅自与妖物订立血契,你胆子真大,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不成。”
寂芜忙单膝跪地道:“臣知罪殿下,只是臣昨日里见这小蛇妖力甚微,且是受了重伤的迹象,便渡了些灵力给他,但他却是妖,臣的灵力他无法承受,会爆裂而死,所以臣才会用了血契,而且……
而且臣实在是喜欢那条小蛇。”
“罢了,小蛇无碍便是,待到他妖力稍强之后,便解了这血契,不许再玩他。”鬼王起了身,道:“净义,本王将弦知交与你,望你能照顾好他,弦知!”
临弦知呆呆地看着爹爹,晃了神,爹爹那模样实在霸气非凡,实在是很吸引人,听到了鬼王的声音,临弦知才恍然应了一声:“嗯?”
“跟着你师父,也照顾好你师父跟师叔。”
“那当然,我会照顾好师父的。”临弦知得意地举着自己手里那漆黑的宝剑。
玉书此刻正慵懒地坐在鬼王的高位上,双眼从方才鬼王说话起,便没再从他身上转移开过,那人让他着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那说话时放在身后的手,尾指因为细微的紧张而习惯性的微微抖动也没逃过玉书的眼睛。
十王厅里很快没了人,在准备迎战之时,鬼王让寂芜带着临弦知等人隐匿了气息,伺机去救流墨。
鬼王走到自己位置旁,低头看着玉书,玉书伸手拉住鬼王的手,拇指在那一向冰冷的手背上,来回地抚动,他没说话,等着鬼王说。
“乖乖等我回来。”
玉书一听这话,笑道:“怎么跟本神兽说话的?”
“你想我怎么跟你说。”
玉书冲着鬼王钩钩手指,鬼王却没理他,只是笑,玉书干脆用力一拉,另一只手顺势拦上鬼王腰间,道:“你该说,相公在家好好地等着奴家回来。”
“你可以在帝宫下再睡上一觉,或许会像之前那样,能够梦到我说这种话。”鬼王拍拍腰间的手,示意玉书放开,玉书松了腰间的手,只是拉着的手却没有松开,鬼王道:“昨日我与你说了很多,再多说便没了意思,而且现在也没空闲的时间了。这是鬼界之事……”
见玉书不说话,鬼王俯□,轻轻贴上玉书的唇,只是轻轻的贴着,竟是感觉荡气回肠,鬼王的唇微微地颤抖,明明才见面没多久,却总感觉以后再没了机会,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怎么都没法说出口。
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座位上的玉书:“等我回来。”
现在,他是这鬼界的帝王,最强的主宰者,那些胆敢破坏鬼界之人,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