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濡湿柔软的唇吻落在胸前,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情绪。
“还是这样?”
深深浅浅,雨打沙滩,我零落的意识随着他无限的付出而逐渐飘飞,渐渐地,亲吻变作噬咬,微微的刺痛让我想要护住胸口,却被他一手拦下,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雪白绵延。
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另一只手探向未知的境地。
我吓得夹紧双腿,他抬起头,眼睛里翻滚着血色,没有餍足的感觉让他看起来分外焦躁,他强忍着某种情绪,勾起薄唇,媚笑道:“不要吗?”
身体青涩的意识已经被唤醒,不要是假的,但是,我很紧张,真的很紧张,紧张到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
“望夏,你总能很轻易就挑起我的欲·望,但每次都夹着尾巴逃走,就连现在也一样。”
他抽出手,轻抚着我颤抖的的身躯,每到一处便吻一下,颤栗的快感一波强似一波。
“明明就很想要,还抗拒什么?”
“一会儿我会让你开心的,很开心。”
他翕张的唇像是蛇吐出的信子,带着毒液,能要人性命却让人上瘾的毒液,我心里的白色小人已经奄奄一息,黑色小人半露香肩,笑道:“你会开心的。”
我爱他,这也是爱的一部分。
可是——
“清让,我好像劈腿了。”
他在我胸前的亲吻骤然停止,他再次抬头,眸中的火热熄了一大半,他抓住我的手腕的手收紧寸许,他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我疼得挣扎起来。
他咬着牙:“你再说一遍?!”
这样要吃人的眼神,比他刚才的样子还要恐怖,我想抽回手,却被掐得更紧,皮都要掐破的感觉。
“有一个人长得很像顾此,他要追求我,本来我是不答应的,很坚定的不答应,但是······”
“我他·妈管他像谁!”
我被他这一声暴喝吓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他怒得头发上指,浑身刺拉拉的像一只进攻的刺猬。他猛地伸手钳住我的下巴,语气恶狠狠的:“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杀了他!”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头,却因为被他约束住的下巴而摇头都不利索,“我不是自愿的,是他迷惑我。”
“迷惑?”他讥讽一笑,“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这么能闹腾?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肯消停?”
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害怕齐刷刷涌上心头,眼泪就下来了,他愤怒的眼神软和了一下,手就松开了。他翻身下床,在床边点起了烟。
我哭着爬起来,伸手要夺他的烟:“跟你说了不要抽烟。”
“滚开!”
他大手一挥,我被推到一边,他温暖宽厚的背此刻散发的却是生人勿近的气息,我只能在一旁啜泣,不敢再纠缠他。
一支烟将熄。
他的十指插进发里,黑白分明。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异口同声,他转头看我,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一场觉,疲惫不堪。我小心翼翼地抹了抹眼泪:“清让。”
“你解释吧。”
嗯?
“你解释吧,最好能让我信服。”他双手往后撑,看着天板,“逃不掉的是我,你解释吧。”
我如获大赦,长话短说得跟他坦白了一切,当然,隐去了那段顾栋吻我的事情。
他就那么静静地听我述说,我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毕竟上次,顾此的事情他就生气了,很生气。
说完了事情的始末,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平静。
“你的人生还真是精彩,总是出这些幺蛾子,我该不该把你关起来?”
我嘴角跳跳:“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意外地扑哧一笑:“怪不得这么招男人,我警告你何望夏,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
他顿住,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这么呆萌。”
请允许我满头黑线。
“回去立刻跟他说清楚,还要带上我,必须带上我。”
“哦。”
“还有,下次我们亲热的时候不别告诉我这些乱七八糟挑战我底线的话。”
我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天蝎座吧,怎么玻璃心经不起敲,变身敏·感的双鱼座了?”
“那倒不是,”他很是娇媚地看着我,“你要知道男人在兴奋的时候要是突然受到惊吓,可是会出问题的,要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今后的生活,就不‘性’了。”
这男人!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言清让很爷们儿地阻止我去接,自己亲自动手,只看一眼,他就利落地挂了电话,抬起危险的眸子:“顾栋?你竟敢存他电话!”
“你误会了,清让······”
“我现在就要去会会这小子,连我的女人都敢碰。”
唉,我忽然想到一首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烧光了我的眉毛也烧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