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纶在笑。他立刻拿了一把纱布沁在我的伤口上,鲜血染红了纱布。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又把纱布撤了,换了一个新的又给我细心地包扎上。
我指着那一团带血的纱布,疑惑不解:“这……”
他遮遮掩掩,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你可以滚了,记得把门带上。”
我有点委屈:“对不起……我和梁宜枫的婚贴以后我会给你的。我们就这样吧。”
“对不起。”我又对他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然后走出了病房,脚就像踩在刀尖尖上。
病房内的林希纶听见厚重的关门声后慢慢勾起笑容,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ok,我搞定了。答应我的千万不要食言。”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林希纶满意地笑了:“跟您说话就是不费劲,就这样,我马上叫医生准备着。”
随即他冲门口笑了笑:“夏欢歌,我是不会接你和梁宜枫的婚贴的。”
……
等到梁宜枫从手术室出来转到普通病房后我才有勇气走进去。
他可能还没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但我知道,左腿的那个位置在被子下已经荡然无存。
蓝白相间的病服让他看起来消瘦极了,下巴上也有胡渣。一瞬间就像老了好几岁。
我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伸出手捏紧他的右手,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热意。
我特别特别特别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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