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从我出生至今,我映像里是未曾见过国公爷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我噗通一声双膝板正得跪地,要求得原谅那我必须服软:“大人。”潸然泪下的速度让我自己都惊叹了。
“早前我就说过不准,你也应了,怎么还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事。你可是要反了为父?”国公爷放轻些语气,却仍是不依不挠的样子。
因着男装,即便双膝不是直接触底还是硬硬有石子硌得慌:“茜娘不是不知道大人的关心,但是茜娘能吃得苦,也愿意吃这个苦。”
我说的万分诚恳,国公爷还是紧缩着眉头,严厉的声调把诠郎吓了个魂颤,硬生生得不敢喘气。
“我念你小,此次不降罪于任何人,你早些回去梳洗梳洗便去你母亲那请安吧。”国公爷大步转身不准备再和我废口舌。
诠郎在一旁早是七魂丢了八魄了那还会为我求情:“茜妹,先回去吧,你不是身子刚好了些吗。”话毕做出要扶我的姿势。
我一撇身,错过了他的双手,毅然决然得往着国公爷的方向喊道:“大人若是不应,茜娘就长跪不起。”
国公爷拔了刚入鞘的剑,因背对着我瞧不见神情,只听到一阵威严的声音:“执意要跪,那就跪着,要知道为父的话也是命令。”
此话说的婉转,确是一丝一毫的不相让。我推了推诠郎做手势挥挥:“你快去吧,别管我。”
诠郎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又没那个胆来给我求情。
于是乎,我就顶着见上的日头,硬着头皮双跪着,渐渐的,一颗两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在手边。洛阳自古便是火炉,这日头更是晒得鸟都慌,竭尽全能的腰板是真的挺不直了。我心黯然,既然做了开头,就是想不到的结尾也是我自己该受着的。
那边国公爷正给诠郎讲解着最基础的马步步骤,基本功要求以及所需的力道。开始诠郎还偷瞄着跪地的我因而力不从心,过后,被国公爷骂了几次,差点拿木条子打诠郎也就收了心思专心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景光,那边才收了关。
诠郎一听结束立马跑过来给我擦脸:“茜妹,你做什么要这般折腾自己。女子不都是爱绣花,作诗的吗?”
我默不支声,只专注于怒视着我的国公爷,泪眼婆娑的求软道:“大人,茜娘在来洛阳的途中遇到过一个女子。”
国公爷并没有打断,好像做好了准备听我叙述的准备。诠郎拿给水给我润润喉,我嘶哑着声音继续坦言:“那个女子因家中逼婚,走头无路才出门闯荡。即便她有一身武艺也未曾落得多好的田地,差点就死在了江鸿的剑下。”
我说的惊心,诠郎自来都是乖乖子哪能接受女子出逃,还会习武的事情,一脸惊讶。国公爷细磨着腰间的玉牌,这个动作就是代表还有机会。一时找到了信心继续大言不相惭道:“大人毕生定是会护茜娘周全,茜娘也不会做得那等蠢事。但是万一,茜娘只身遇到什么不测了呢?再者,茜娘的身子骨,大人是知道的。若不是长年进药,只怕一进寒冬腊月的就是久病缠身。茜娘实在不想再做大人的累赘,茜娘也想为大人减轻些负担。”
诠郎早在一旁被我说的动起了念头,因畏惧国公爷的威严,只敢用苍蝇叫般大小的声音:“茜妹着男装也敲不出男女,大人便应了吧。”
我感激得拜叩一下诠郎做足了服小的样子,国公爷将我两的一举一动净收眼底,松了玉牌指挥诠郎扶我起来。
“既然诠郎都为你求情,我思量一下。”国公爷虽不复之前的慈善,但也是极尽关心了:“我若是不应,你岂不是真的要一直跪下去?只是这习武的苦,你可能吃的。”
“茜娘不怕苦,学些防身的招数即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我是懂的,自然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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