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声音传来的一刻，芊蔚淡淡敛眸，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手指悄悄靠紧了掌心。
那道声音，好熟悉。
语气又是如此的陌生，简直和那天跟她说要‘公平竞争’的人判若两人。
“说够了吗。”
低沉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主人一贯的清冷潜定，让小吹和苏梅亚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竟然是……兰若！
几乎同一时刻，俩人转眸看向芊蔚。
芊蔚靠着墙面，低垂着脑袋，侧露的半边脸颊被月光打磨的有些许发白，泛着浅浅的苍冷的色，她抿着唇，唇角抿紧的浅弧却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记得很久以前五叔曾调侃过他们，说他们小时候关系那么要好，等到长大后怕是容不下其他人咯，五叔当时的玩笑话确实在多年后一语成谶，可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她和兰若之间，还是有其他人存在的。
不是林舒舒，也会是别人。
意识到这一点，芊蔚的心里有些泛堵，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块巨石堵在了心口，除了难受便只剩下了沉重压抑。
芊蔚微微加深呼吸，从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想把堵在心口的沉闷压抑全部吐出来，好让自己内心舒畅一些。
白色的雾气在空中浮动，逐渐消匿，她想，今天真冷。
她抬起眼眸，才发现小吹和梅亚的眼睛一睁不眨地看着她，眸中溢满了关心和担忧。
她轻轻笑了，语气温淡如常。
“今儿天真冷，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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