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师父是隐世老人,不能说呐。”
他本来也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告诉他师傅是谁,“但是能教出这么出众的徒儿,他老人家也应该欣慰了。”
“欣慰…嗯,应该吧。”她从小到大也没有一个师傅,女皇外祖母找了很多高人来教她武功,连带着教文学的夫子,教时政的鸿儒,很多很多,只是她从来不觉得他们可以当她的老师,一直听他们讲课,无非是安外婆的心而已。
说话间,流川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干,自觉的背起云昭熙,“姑娘,咱们走吧。”
凤昭阳点点头。
背后云昭熙睡的香甜无比,流川暗自发笑,赵熙啊赵熙,你知道你趴的是谁的背吗?明夕国的皇帝啊。
凤昭阳走在他的身边,悠悠的说:“诶,你说缩骨功是当今武林人士各个想要争夺的武功,那你呢,想要吗?”
夕流川脚步没停,面具下的俊脸柔和了下来:“我打不过姑娘,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惹急了你,你招来老虎吃了我怎么办?”
她勾起唇角:“不动心?有了缩骨功,办事方便好多呢,武功也能更上一层楼哦。”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缩骨功除了能变小,还能干什么,而且目前为止,她都还没见过练过这种功夫的人。
流川回道:“不瞒姑娘,其实我对自己的武功蛮有信心的,这世上能打得过我的,除了姑娘估计也没几个了,我抢那东西做什么?而且我也劝姑娘,还是少练为好,这种功夫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凤昭阳漫不经心的回答:“嗯,我也发现了,所以这功夫我都弃了,伤身。”
“那就对了。”他闻言,笑了,不过面前的人儿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她遥遥的看见了城门口:“喂,一会儿到了城门口,雇个马车回去好了,我累了。”
流川定眼看了她一眼,皱眉,“姑娘,我没名字吗?你怎么不是诶,就是喂?”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
虽然她一直知道她叫流川,可是貌似他从来没自我介绍的吧?装傻…“嗯?哦,对啊,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结果她这话一出,流川竟然瞪了她一眼,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一丝委屈,竟然是委屈,他快步背着云昭熙走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在给她甩脸子,“诶?”这是什么情况?
流川面具下的脸部线条绷得紧,暗自憋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他竟然觉得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情绪,难道真的是她岁数太大了,他竟然也变成小孩子了?
他保证,十年前,他说过自己的名字,绝对,为什么她的话他全都记在心里,而她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无奈,她小跑过去,“喂喂喂,好端端的你怎么了?”好小子,还敢给她甩脸子,看我不弄死你
流川兀的停住脚步,额,他好像反应太大了,可是听到她根本不知道的话,心底忽然就很不高兴,夕流川,人家凭什么一定要记住你的名字?“姑娘,下次不要叫我喂喂了,我叫流川,姑娘叫我流川就行。”
凤昭阳佯装点点头,“哦~流川,行我记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记住了,他心底又有点窃喜,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等流川背着云昭熙和她来到城门底下的时候,那里又不少等候的,马车是为了进城的人准备的,看起来,都是些厚实的汉子。
凤昭阳来到其中一个看起来马车还算干净的马车前,对那个车前的汉子说:“大哥,走车吗?”
那汉子抬起头,瞬间就惊愕了,好俊的公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男孩子,额…回神回神!“小公子,刚才是说要走车吗?”
“是啊,走吗?”
那汉子忙点头:“走,走,公子一个人吗,还是…”
流川走了上来,凤昭阳跟那汉子说:“还有我哥哥和弟弟两个,到城里的西街,你看看要多少钱。”西街,就是现在那宅子的位置。
大汉看了眼流川,戴着面具,也没什么的吧,忙说:“不贵不贵,十文钱就好。”他带着马车出门,也就是为了给家里填补家用,其实一般都是十五文前进一趟城,可这个小公子长得太好看了,少要点,他送一路,也看长长见识,回家跟媳妇说说自己送了个特别俊的小公子回家,哈哈。
凤昭阳点头,十文,不贵,“那就走吧?”
“好好,那请几位公子上车,小的这就走车。”
他们几人上了马车,还算干净,流川还是觉得有点脏,他比较爱干净,平时坐的马车都是青风专门整理好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外面的马车,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情况不允许。
他把云昭熙放了下来,让他平躺,凤昭阳则把自己的腿贡献出来给他枕着。
流川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昭熙,对她说:“其实,小熙真的长得很像你。”不知道的以为小熙是她生的也不为过。
凤昭阳轻笑:“一个爹一个娘,不奇怪吧?”
流川则不以为然,他和姐姐还是一胎双胞呢,他跟姐姐俩人一点也不像,更何况小了好多年。
两人也没有说话,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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