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蝶道:“雨或晴绽,淡含香草沁芳弦,羞珠荷叶戏手间。”
段干青想了许久,听着大厅一群人呐喊:“对啊,快对啊……”他静下心,一幅下联涌上心头,道:“有了,‘昼伏夜籁,长思倩影略池边,晓梦庄周舞蝶仙’!”
其他人夸他对的好,夸他文思敏捷,但听翠蝶道:“虽然对偶,但不是很工整,公子对不住了!”
“啊?”段干青一下子由诗意变成了失意,只听其他人也在议论:“哎呀,这都不行,我们该怎么对啊……”
段干青心有不甘,说道:“姑娘莫急,我还可以对的比这更好……”
翠蝶道:“对不起,每个人只能有一次机会,望公子明日再来!”
“这……”
翠蝶没等他出口,便道:“下一位!”
段干青摇了摇头退回去。
大厅里的人畏难发愁:
“唉呀,这可怎么对!”
“这翠蝶姑娘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我们对就得从第一首诗重新开始,今天的诗题太难了,要不明天再来吧!”
……
翠蝶又问了好几次:下一位是哪位官人?可迟迟无人作答,都在想着今晚先回去再研究一下诗文,或回去请名家指点。
伍士尧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你不是说你行吗,要不你来一个!”云慕郎道:“我不屑于在人前卖弄,等有机会我跟她单独对上一对!”段干青道:“云兄,你就来一个,也让他们看看你的文采!”云慕郎就是不肯道:“算了!”
这时,翠蝶又说道:“如果没有人要对,那么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各位请回吧!”
说完,那薄纱账后面的身影转身而去。所有人灰头丧气:“哎呀……今晚又没见到翠蝶姑娘的真容,可惜了……”
伍士尧埋怨云慕郎道:“大师兄,你看吧,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云慕郎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也有些不舍,他后悔惋惜,刚才明明可以试上一试,可他内异常地心紧张,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迷恋那身影,那仅仅是一个人的影子而已,竟那么神秘!
他们出了聆月楼,段干青问云慕郎道:“云兄,你看这个翠蝶姑娘如何?”
云慕郎道:“段兄,我就不明白了,那只是她的一个影子而已,都没见过她的真容,为整个长安城竟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
段干青道:“云兄你这就说错了,并不是没有人见到过她的真容,有许多诗文名家都见过,听说见过她真容的人里面最年轻的还是一个十六七岁叫李白的小兄弟,不过这些人自从见过她之后就再没来过!”
云慕郎道:“为什么?”
段干青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都说这个翠蝶相貌极美,而且以这些诗文大家的名望,应该所言不会虚。”
云慕郎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段干青又道:“好了云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如果明日有时间的话可否再聚?”
云慕郎道:“最近事务繁忙,到时候再看吧!”
段干青道:“好的,不知云兄住哪家客栈?”
云慕郎道:“小客栈而已,不值一提,如果明日能出来的话就在这聆月楼见。”
“嗯,那我们随时在聆月楼恭候,先告辞了!”
段干青带着他的跟班离去,云慕郎和伍士尧寻着来时的街道小巷往回走。
回到客栈,二人悄悄进了厢房,他们对那翠蝶还是心存念想,那身影和那声音,依然绕在他们脑中,余韵未尽。
二人坐在桌子旁边,伍士尧道:“大师兄,咱们明天还去不去聆月楼,要我说咱们去吧,正好你也去跟那翠蝶姑娘对诗一首。”
云慕郎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对诗啊,我刚才不过是不想在那个段公子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我才跟你那样说的!”
伍士尧道:“我还以为你真会呢!”
云慕郎道:“不过明天如果金师叔没有给咱们安排什么事的话,我还真想去见见那个翠蝶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伍士尧道:“你一开始不感兴趣,怎么现在也上瘾了?”他边说边狭笑着。
云慕郎道:“我就是好奇,她的容貌到底有多强的法力,竟然把整个长安城的男子迷的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