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早点发现不对劲……”顾徊带着哭腔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乔北不说话。
其实他哪里是在怨她,那暴起的青筋分明是在怨自己,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怨自己太过愚蠢。
葬礼开始,沈妈妈几度晕厥,沈爸爸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背过头悄悄抹眼泪,一夜之间他们似乎老了二十岁。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徊整个人就像被抽光了力气靠着墙角一动不动,从开始到现在他的哭声就没停过,要多爱才会让一个男人伤心的如同孩子,要多爱才会让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失态。江蒿静静看着止住自己想要上前的念头,站在乔北身边不说话揽她入怀,乔北哭得嗓子发不出声音,短短几天她却好似流了她这辈子最多的眼泪。
江蒿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顶,怀里的人抖得不成样子,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乔北用力推开江蒿重新跌跌撞撞地向顾徊走去,抱住他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徊轻轻抱着她泣不成声,可是乔北依旧听到了他的话。
他说,乔北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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