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的唇上还在溢出新鲜的血液，顺着嘴角下滑，眼神蒙上一层水雾——妖媚。
“痛吗？”项须炎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急促。
纪欲生张着小嘴，呼吸着空气。如同被利器划破嘴角一般，麻麻的痛。她微点头。
“有我痛？”项须炎揪着在胸口的衣襟，声音依旧很轻。
纪欲生抹去唇角的血液，舔了舔下唇。她看着他嘴角的血，不语。她走上前，用纤白的手指拂去他嘴角的血渍。
项须炎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就这样，他们僵持了许久，空气中充溢着沉闷的气息。
或许她是知道的……项父之所以会死，一方面是身体欠佳；主要的还是她逃婚。而项须炎又是脾气暴躁的主，定不会罢休，把她找回来。可是……如果她说，她是被丁雪吟拐走的呢？
“我的父亲不久前去世了。”他开口。纪欲生怔怔的望向他。
“刚……听到了。”她垂下眼帘，继续说，“我只是乘凉……哪知道你们……没多想就跳进去了。”
项须炎往前走了一小步，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她的错愕也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我在想，她当时为什么要逃开呢？明明答应嫁给我的，明明是答应好的……小屁孩……你知道么？”他轻声的呢喃俨然像是自言自语，但她明白，那话里，脏着深深的仇恨，就如同他的吻一样，狠狠地抓破自己的心脏，流出大量的红色液体。
纪欲生退后一步，低下头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