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说到这里，忽然顿住，“阿梅，你在听么？”
“……嗯，我在听。”阿梅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看不到面容，方俊不知道，她的眼睛飘向什么地方，是窗外无尽的黑暗，还是现在面前灯光下自己微微蠕动的嘴唇。
“阿梅，你觉得谁会是凶手。”方俊问。
“不知道，”阿梅笑着，“也许真的是鬼也说不定，善恶终有报，建立在尸体之上的钱财，不可能让人花的那么心安理得。”
“看样子你对这鬼神之说倒是深信不疑。”这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感叹，方俊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一阵冷风吹过，方俊身子颓然一抖，将披在背后的外套拉扯得紧了些。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听得多了，以讹传讹，”阿梅的声音似乎有了变化，“莫不是我说错了？”
方俊深吸一口气，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几声咳嗽之后，从自己的喉咙里缓缓流出，“的确你说错了，这事情，显然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这是一起人为的案子，而谁也没有料到最后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她。”
“她？”阿梅呢喃着重复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