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出现在萧乾眼前的依旧还是个外国人（主要是从他的肤色和眼睛来看），他的脸上和额头各有着几道皱纹，看起来就好像五十多岁的样子，依稀还能看出来捷克的影子，如果不是变化就在萧乾眼前发生，萧乾简直不相信他们就是一个人。
“其实我只是用一些绘画的技巧，欺骗了你的视觉，你看我脸上和额头是不是有皱纹？”捷克问道。
“看起来确实是。”萧乾肯定地说道。
“那你再用手摸摸。”捷克凑低下头来说道。
萧乾试着伸手过去摸了他的一下额头，可是那里光滑平直，那里有什么皱纹，顿时又是一怔。
“这就是你让我去了解绘画原理的原因？”萧乾满脸惊奇地感叹道。
“没错，其实无论化妆技术有多么好，多么神奇，但是它始宗改变不了本质，它们紧紧是改变了光与影的效果，造成视觉上的错觉欺骗。”捷克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一般来说，当你忽然察觉对面的人变得不认识后，这时候你会有什么反应？”
萧乾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首先应该是惊讶，然后怀疑自己眼睛是否有问题，当确定自己眼睛没问题后，肯定会去观察他的衣着打扮、手上饰品和头饰等。”
“不错，但是你说的很不全面，如果对方是个侦探，那么他肯定会起疑心，然后跟你说的去观察身上的衣着打扮、首饰等，但是他更加会关注的是那个人的动作和习惯，比如有的人思考时喜欢摸自己的鼻子，有的人喜欢挠头，有人会皱眉，有人会来回踱步等等，不同的人会有各自的不同习惯和动作，即使你化妆做的再好、再快，如果你的动作和习惯没有改变，还是很容易露出马脚。”说到这捷克忽然一顿，然后看着萧乾严肃地说道：“比如你，在想问题时喜欢用手指敲桌子，眼珠打转，这时很不好的习惯。”
“啊！”萧乾听捷克那么一说，敲着桌子的手顿时一僵，发出一声轻呼。
“有些人始宗无法改变自己的习惯，又或者不想去改，这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清洁工’却不行，我们必须忘掉自己的所有生活习惯。比如你平常吃饭的习惯，走路的习惯，喝酒的习惯等，都要学会去用嘴正确的标准姿势，让人看不出你的破绽，我们平常所做出来的‘习惯’，那都是在伪装。”
“还有，你不是说装有钱人很累吗？那是因为你改变的只是外形，你依然把自己当成土包子，你根本不去试着融入当时的环境。比如在西餐厅，你要学会用流利的法语……至少也要正宗的英语点菜、要酒，要学会标准的用餐姿势……。”捷克滔滔不绝地讲着。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清洁工’至少还要会两门外语？”萧乾打断道。
“不，不要求你全会，但是你至少要听得懂简单的日常口语，比如就餐时的口语，打招呼时的基本口语，路标语等，而且不是两国，是至少四国——英、法、俄、日。”捷克说道。
萧乾顿时感觉阵阵头晕，外语对他来说就是天书。
“还有……。”捷克接着说道。
“还有？”萧乾都想哭了，这年头，啥时候‘清洁工’也变得那么难当了？